南陽太守秦頡聽說陳鋒托病不肯來宛城,大為惱怒,“一個小小的縣令竟敢違抗上官的命令!我看他是不想當這個縣令了!”鄭士林趁機挑撥道:“他根本就沒把姑父你放在眼裏!”秦頡冷哼一聲。
“姑父,這人不僅與強盜勾結為禍鄉裏,更可惡的是竟然敢藐視姑父的權威!決不可姑息!”
秦頡回到書案後坐下,提筆寫了一道手令,揚聲叫道:“來人!”
一名軍官奔了上來,抱拳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帶一隊人馬,持我的手令去把陰縣縣令給我押來!”
“諾!”軍官應諾一聲,上前接了手令,退下堂去。
鄭士林有些擔心地道:“陰縣縣令既然與甘寧勾結,會不會拒捕啊?”
秦頡傲然道:“量他不敢!”
幾天後,派去的人回來了。秦頡見陳鋒沒到,詫異地問道:“為何隻有你回來了?陰縣縣令呢?”軍官心虛地回稟道:“陰縣縣令推說有病不便遠行,所以……”啪!秦頡拍案而起,“放肆!竟敢一再違逆本座!”看了一眼軍官,沒好氣地問道:“他不肯來,你不會用強嗎?”“大人明鑒,那縣令手下有幾千兵甲,將整個縣衙團團圍住,況且還有甘寧在,我們、我們沒法動手!”
“好啊!這個陰縣縣令原來是想造反啊!我看他是活膩了!”秦頡雙眼殺機畢露。
“姑父,此人若不盡早除去,必然遺禍無窮!姑父應當盡快派兵剿除!”鄭士林鼓動道。
“不可!”秦頡的謀士李芳急聲製止。鄭士林見有人反對,心中惱火,問道:“李先生為何反對?難道是和陰縣縣令有舊?”李芳瞪了他一眼,喝道:“住口!莫以小人之言挑撥!”朝秦頡一抱拳,“大人,那虞良弼雖然隻是一個縣令,然卻擁有三千甲士,更有甘寧此等勇猛之輩輔佐!貿然動刀兵恐怕難有效果!如果戰敗,隻怕大人威名受損!”
秦頡覺得李芳說的有道理,“那,你認為該當如何?”
“既然陰縣縣令涉嫌謀逆,那就將此事報知朝廷,讓朝廷來處置!”
秦頡想了想,點了點頭。鄭士林大驚,急忙道:“姑父,……”秦頡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道:“此等大事非你所能置喙,我自有決斷,你不必多言!”鄭士林大感失望,不過轉念一想,謀逆大罪若是報到朝廷,虞良弼他肯定是死路一條了!想到這,鄭士林不禁笑了。
秋收季節,天公作美,接連十幾日都是大好晴天,人們忙忙碌碌地收割小麥,田間地頭一派忙碌的景象。
陳鋒坐在大堂上,看了李道輔剛剛呈上來的報告,嗬嗬笑道:“好啊!大豐收!咱們又多了九萬叁仟多擔糧食!”
甘寧等都笑了起來。
李道輔抱拳道:“主公錯了!這九萬三千多擔糧食大部分得上繳!”陳鋒一愣,這才想到自己當的隻不過是個縣令,上頭還有太守、刺史、皇帝呢!陳鋒感到有些鬱悶,“那要上繳多少?”“回稟主公,我們自己可以留下一萬三千擔。……”
陳鋒霍然而起,“什麼?!他們怎麼不去搶?”所有人都傻乎乎地看著陳鋒。
陳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坐了下來,一臉鬱悶地問道:“怎麼要上繳這麼多?”李道輔無奈地道:“曆來都是如此。”陳鋒想了想,“上繳的事情暫時不忙,拖上一段時間!上麵要是有人來問,就說,正在曬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