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還未深，冬悄然而至
樹枝光禿禿的，沒了綠裝，人們添了厚厚的冬衣。
高二集體進行了兩次月考後，又進行了期末前的最後一次月考，許知恒依舊捍衛王座，以712的高分穩坐文科全年級第一。
夏歲穩定發揮，成績保持在班級前十，總分687。英語145，全校第一。
李言蕾和魯紅就沒那麼走運了，兩個吊尾，一個倒數第十三，一個倒數第八。
“不錯啊，甜歲貝貝”課下，周芷顏單手撐著桌子，笑道。
夏歲把書摞到一起，抬眼看她：“正常發揮而已啦。”
“哎呦”周芷顏略有打趣，“怪不得英語老師喜歡你呢，要是我的學生回回考年級第一，那我的嘴角肯定天天跟太陽肩並肩。”
李言蕾倚在窗邊，周芷顏話音剛落，她隨著眾人一起笑了起來，心裏卻極為不服氣地冷哼了一聲。
“不過，話說回來”夏歲看著李言蕾，“言蕾，你這次是不是狀態沒找對啊？”
李言蕾低頭：“嗯。”
“別傷心，下次把狀態調整過來就好了。”夏歲鼓勵她。
“就是啊，我這次也沒考好，咱們下次一起進步”周芷顏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而且咱們經常考試，這一次又算不了什麼。”
其實李言蕾一點兒都不傷心，她們安慰她，她甚至覺得很可笑。
“當然了，我這次隻是失誤而已，”李言蕾心氣兒高，“誰會在乎這一次破成績啊，我下次肯定比這好。”
周芷顏抬了抬拳頭，笑：“相信你。”
自始至終一言未發的陳薇，在李言蕾說完話時，表情很明顯地僵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回來。
自習課，李言蕾在跟魯紅傳紙條，聊得不亦樂乎。
陳薇心下歎了口氣，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李言蕾說一下。
她撕下一張紙，寫了一句話遞給李言蕾。
李言蕾愣了一瞬，隨即拿起，打開。
“你按照這個態度，成績會越來越退步的。”
她的表情瞬間冷淡下來，將紙條扔給陳薇：“你也管太多了吧，我什麼樣的態度關你什麼事？”
“我隻是在幫你。”
“我什麼時候需要你來幫了？”
“李言蕾。”
“陳薇，覺得我和魯紅打擾到你就直說，別沒事找事！”
“我怎麼就沒事找事了？你敢說你退步這麼大不是因為她？！”
“那也和你沒有關係，她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
陳薇冷哼一聲：“哼，不稀罕。”
在李言蕾心裏，魯紅隻有她一個朋友，所以她現在就是需要維護魯紅來換取對她的信任。
“你愛稀罕不稀罕。”
“自甘墮落。”
“陳薇你別太自以為是。”
“到底是誰自以為是？”
她倆聲音越來越大，以至於整個班都停筆，靜靜地聽著她倆吵。
“你每天上課要麼是和魯紅傳紙條，要麼下座位坐到她旁邊跟她聊天，再或者扭頭跟她說話，你還好意思跟歲歲她們說你隻是這次狀態沒找對？”
“就算魯紅是影響我，就算她把我拉到倒數第一，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礙著你事了？！”
魯紅忽然很感動，陳薇都這麼罵了，李言蕾竟然還在維護她。
陳薇呼吸了一口氣：“高一的時候我們幾個說過一起考大學，現在隻有你一個人在後退。”
李言蕾忽然就愣住了。
高一剛開學不久，她們約定要一起考好大學的。
“哎，你們都有目標嗎？想考什麼大學啊？”李言蕾問。
“B大吧。”
“我想考H大。”
“我覺得A大也挺不錯的。”
李言蕾閉了閉眼，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嫉妒、厭惡占據了她的內心，以至於她漸漸忘卻了自己的本心是想考上一所好大學。
“我樂意”她冷言道，“既然是我跟不上你們的腳步，那就別玩了，反正我早就不想跟你們玩了。”
“行，不玩就不玩，反正你也永遠不會承認我們一直在等你。”話罷，陳薇將書挪到桌子邊角，中間留出了一大片空。
夏歲看看周芷顏，兩人同時歎氣。
魯紅低著頭，心裏一邊罵陳薇，一邊又偷偷竊喜，李言蕾如果真和她們幾個絕交了，那麼她就隻會和她一個人玩，也會有更多的時間幫她和許知恒出謀劃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