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吸力越來越大,周圍的空間都被吸的變了形,棺槨也被吸的震顫起來,似是下秒就要被拉到空中。
這玉鐲是覺得吞噬那些小嘍囉不過癮,把主意打到墓主身上了?
胃口還挺大啊,這墓主可是擁有詭域的。
理論上來說,擁有詭域的詭異可秒同 等級一切詭異,甚至對於高出兩三個等級的詭異也占有絕大優勢。
一個玉鐲,隻能算是一件詭器,就敢正麵硬剛擁有詭域的詭異,難不成這玉鐲是什麼絕世詭器?
“嗡嗡~”
棺槨一番震動後,居然被玉鐲拉離地麵。
轟!
棺蓋推開,一個黑影從棺中坐起,抬手一股黑氣裹挾著萬千厲詭撲向玉鐲。
玉鐲想吞了墓主,墓主也想吞了玉鐲。
黎書趕緊往後又退了退,以免遭了池魚之殃。
沒想到,玉鐲和墓主兩者攻擊相當,一時居然僵持不下,誰也沒能奈何誰。
“吼!”
墓主低吼一聲,從棺槨中站起,裹挾著萬千厲詭的黑霧瞬間暴漲,將玉鐲籠罩。
這就輸了?
黎書詫異,覺得這個結果情理當中,但又隱隱覺得不應該如此。
正疑惑著,玉鐲上突然泛起紅光,一道血紅的虛影浮現。
紅嫁衣,紅蓋頭,紅繡鞋,窈窕的身影被一身紅包裹的嚴嚴實實,隻有一又素白纖長的長相疊於身前。
那血玉鐲就套在那纖白手腕上,映的肌膚似雪,血鐲豔麗如血。
似有似無的回響著似悲似喜的嗩呐聲回蕩。
恍惚間,還能看到掛滿紅綢的院子,熙熙攘攘的賓客。
但仔細看,卻什麼都沒有。
詭新娘?
剛剛一閃而過的一幕是詭新娘的詭域?
所以,這麼強悍的玉鐲隻是詭新娘腕間的一件伴生詭器?
黎書屏住呼吸,視線不由的看向詭新娘頭上紅蓋頭,身上的紅嫁衣,還有腳上的紅繡鞋。
這些應該都是詭新娘死時身上所穿所戴的物件,玉鐲能成為伴生詭器的話,理論上這些也可以。
若真是這樣,這詭新娘就太可怕了。
黎書神色凝重,想往後退,又怕冒然行動引起詭新娘的注意,替墓主背了鍋。
隻能穩住心神,靜立在原地不動,靜觀其變。
還好詭新娘的注意力一直在墓主身上。
就見詭新娘抬起戴著玉鐲的那隻手,按向墓主。
終極一戰要來了。
黎書打起精神,瞪大眼睛,她還沒看過兩大詭異相鬥,肯定很激烈,很精彩。
結果……
墓主咻的躺回棺槨,棺蓋嘭的一聲合上,如喪家之犬般衝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哈?
黎書傻眼了。
說好的大戰呢,說好的一飽眼福呢,你怎麼就跑了,你怎麼能不戰而逃。
黎書不敢置信的看著平整的地麵。
應該是有後招吧?
假裝不敵跑路,等詭新娘靠近就竄出來給她致命一擊,是不是?
結果,整個天地都亮了。
那光不是太陽光,而是燈光。
詭域消失,火車站便恢複了往日模樣,燈火通明。
墓主居然真的跑路了。
連出手對抗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麼直接的跑了。
詭新娘的手僵在半空,似乎也有些懵。
下秒,詭新娘也原地消失了。
不知道是去追擊墓主去了,還是跑了,反正火車站恢複如初了。
黎書等了片刻,四周探查一番,沒有一絲詭異跡象,兩大詭異真的離開了。
預想中的大戰沒有發生,就以這種出乎意料的方式結束了。
“真的走了?”
“那詭新娘不會是寄生在血玉鐲上吧?”
“那麼厲害的詭異,就算是寄生在詭器上,也不會讓詭器落在那般愚蠢的人身上,高等級的詭異都很驕傲。”
小樓中,明月臣和陶月熙也能看到外麵的情況,低聲議論。
黎書歪了歪頭,“詭新娘有多厲害?和你們比如何?”
明月臣:“很強,這詭墓應該還有後手。但我有信心,就算奈何不了對方,對方也奈何不了我,但這詭新娘不一樣,她一出場我就心肝狂跳,心裏居然升起一股想要臣服的念頭,這種情況,隻會在絕對等級壓製的情況下出現。”
陶月熙也點頭:“詭新娘出現的瞬間,我也有種想巨服的念頭。但這個念頭也就一瞬,那嗩呐聲消失後,那種壓製力雖然還在,但巨服的念頭沒有了。估計是詭新娘受到了重創,隻剩一道虛影,情況不穩導致的。”
不然,絕對的等級壓製是一直存在的,不會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