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毒大隊內,此時卻是一片鬧哄哄的。
薑頌和錢思思正護送著隊裏的人往外走。
人高馬大的緝毒警一邊被催著往外走,還一邊回頭張望。
更有人不願就這樣離開,倔強道:“隊裏出了什麼事,怎麼急吼吼的把我們往外趕?我們天天訓練,還是能有兩手的,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幫忙吧。”
“對啊,我們又不是普通人,天天訓練,一個能打五個的,怎麼就被你們像弱雞般護著往外跑,這要是傳出去,我隊還要不要見人了,遇事就知道跑?”
有人帶頭,大夥都站在原地不走了,期待的看著錢思思和薑頌。
薑頌和錢思思對視一眼,錢思思上前一步,身上突然冒出一縷縷黑霧,白裏通紅的臉色也變的慘白,黑白分明的大眼上翻,隻剩下眼白,盯著眼前的幾人。
烏黑的嘴唇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齒和血紅的舌頭,咯咯笑了起來。
緝毒大隊的人隻覺一陣刺骨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再聽到那詭異的咯咯笑聲,幾人下意識摸向腰間,卻發現手不能動了,頓時又是一驚。
但更震驚的還在後麵,他們跟著就發現,不隻是手不能動了,而是全身,除了眼珠子還能轉動外,全都不能動了。
跟著,又在錢思思咯咯的笑聲中,不受控製的向外走去。
他們用盡全力,卻絲毫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就好像,身體不是他們的。
這種失控的感覺太可怕,也太讓人無力了。
也是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普通人與馭詭者之間的差距。
也明白了,人麵對詭異真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一次,幸虧是自己人,沒有動殺心,否則,他們現在已經全軍覆滅了。
“錢隊,薑隊,見諒。他們不是故意阻撓院裏辦事,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以前也沒遇到過詭異事件,不知深淺,覺得自己天天訓練,武力不錯,留在這裏就算幫不上大忙,也不會毫無用處到需要被清走的境地。
他們隻是想幫忙,想再見見自己昔日的戰友,真不是有心搗亂,還請多擔待一下。
錢隊露這一手,相信他們也明白了其中的差距,會乖乖聽話的。”
一旁的隊長解釋道。
錢思思和薑頌卻依舊冷著臉。
“人死後化成詭異,多數沒有生前意識和記憶,隻是憑著死前未了的執念行為處事,你們想見他,但有沒有想過,他很可能在一個照麵就將你們秒殺了?”
薑頌冷聲說道。
聽的眾人又是心頭一顫。
但也有人倔強的認為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們雖然不能說話,但神色已經表明了心中所想。
這些年輕人,有好幾個都是繼承的警號,先輩是無名英雄,自身也很優秀。
就是有些刺頭。
加上秦老的交代,兩人隻能耐著性子多說兩句。
“別自以為是,人和詭異是兩個概念,貿然以人生前的事跡,判定詭異的行事,隻會害人害己。”
說完,薑頌不再不耐的揮了揮手。
錢思思的笑聲變得急促,控製著眼前的人大步向外跑去。
緝毒隊長趕緊跟出去,一邊沉聲喝道:“我明白你們的心情,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顧隊,他生前那麼無私,要是知道自己死後化成詭異滅了你們全隊,他會是什麼感受?你們幫不上忙,就不要給他身後抹黑,都給我老實待在外麵,無令不得回來。”
嘭!
緝毒大隊長尾音還未落,大門就在他身後嘭一聲關上。
同時,被控製的眾人也瞬間恢複自由,一臉慚愧的上前認罰。
“隊長,我們錯了,我們聽到可能是長君回來了,就一時情緒上頭,做事沒考慮後果,我甘願受罰。”
“隊長,我也甘願受罰, 隻是,那個詭異的黑影真的是顧隊嗎?”
“隊長,那寨子距離咱們這幾千公裏呢,顧隊怎麼找回來的?”
幾人又忍不住問道。
大隊長沉默的看向緊閉的大門,頓了下正要說話,突然發現一股黑暗在大隊裏蔓延。
所過之處,吞噬了所有的光芒,隻剩下一片如墨般的漆黑。
大隊長站在大門外,有些心急,卻也不敢冒然進入。
與此同時,大隊內,將眾人送出來的錢思思和薑頌終於和權臣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