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家主真可憐,三天醉酒兩次,一次傷身,一次嘔吐,嘖嘖嘖...”餘淮生看著半坐在地上哇哇直吐的藺家主,內心戲豐富,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對不住對方。
反觀秋生,比藺家主好上許多,隻是拉扯力道太重,腰酸背痛,在緩和了幾秒鍾後,立馬起身檢查藺家主的狀況,也算是因禍得福,本來醉酒的藺家主經過嘔吐,將胃裏的酒精全部給吐了出來,人也清醒了幾分。
“他沒事吧?”餘淮生收回一線牽。
“醒了,隻是可能腦袋還有些不清醒,勉強能走路”秋生扶起藺家主,衝餘淮生點點頭。
“別聊天了,再耽擱我們都得完蛋,趕緊走呀!”一旁的小榮子回頭看著已經攀附上幾人所站石塊的水蛭大軍,急得直跺腳,開口催促。
的確,受藺家主與秋生身上渾厚的靈氣所刺激,現在如浪潮般翻滾的水蛭大軍像是發了瘋一樣,不僅加快了前行的速度,而且還開始上下環繞,如巨蛇環繞交錯,分泌濃稠的黏液,泛起黏液巨浪。
“現在往哪邊走?”秋生看一眼前路,前麵有兩處很好攀登的斜坡,看似都向上,但是隨著道路的延長,會越分越開,一條基本上是垂直往上的,一條卻是蜿蜒向前的,兩條道中間是光滑的石壁,一旦選擇,就無法更換了。
“還是讓藺家主做選擇吧!”餘淮生這樣提議並不基於盲目相信藺家主,而是相信藺家主身上的錦繡華服,科學解釋不了的都是玄學,不管怎麼樣,藺家主兩次虎口脫險,也是一種好征兆,這人要是運氣好,就不容易死掉。
藺家主點點頭,眼神真摯,算是答謝餘淮生餘先生對自己的信任,也沒耽擱,看了一眼前方的兩條路,果斷選擇了向遠的那一條,當然啦,這也沒有什麼科學依據,隻是因為藺家主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手腳酸軟,沒有力氣再去攀爬,所以,藺家主才會選了一條遠一些,但是相對好走一些的路。
見藺家主做了選擇,幾人也不遲疑,鉚足了勁往前邊走邊爬,小榮子仗著身體靈活,到前邊探路,餘淮生在後麵協助秋生一起幫著藺家主翻越過一些比較陡峭的地方,雖然速度沒有剛才快,好在避免藺家主二人免於再陷入危險的境地。
就這樣,隨著幾人越攀越高,身後的水蛭浪潮開始變得稀薄,也許是石頭上太過幹燥,細小一點的水蛭漸漸褪去,剩下兩三條巨型水蛭的還緊隨其後,一副今天勢要吃掉幾人的頑強做派。
“這鬼東西怎麼就像是橡皮糖甩都甩不掉呀!”此時,藺家主的酒意基本上已經醒得七七八八了,雖然還有些頭疼,好在生活能自理了,也不需要秋生攙扶了,畢竟是相士,身體的強悍程度與恢複程度都是普通人無法比擬的,隻是這一追一逃,藺家主一邊大口喘息,一邊叉著腰,心中可能已經罵了最後兩條堅持不懈的水蛭幾百遍,隻是嘛,礙於身份包袱,沒好說句髒話。
“我也覺得不太對勁,這邊已經很幹燥了,明顯感覺對這種節肢動物已經不太友好了,有必要這樣緊追著我們不放嗎?”餘淮生也停下身,一手抓住崖上一塊突起的石頭,一邊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