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喜歡我這個調調,裝什麼正經?”然後是男子不甚在意的聲音,聲音中透漏出滿足後的慵懶。自己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一麵,原來在自己麵前的溫文有禮竟然也透著假象。
“對,我就是裝正緊,不像你的月亮,她正經,她是個女神,我是個女妖,可是你偏偏就找上我了,哈哈哈……”然後是女子誇張的笑聲。
“你閉嘴!”男子喝道,然後又在一瞬間消了怒火,“哼,我是背著她和她的姐姐搞上了,可是比起你來,還是遠遠不如的,雖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你也夠狠,不如告訴我,保金是多少?那孩子一出事,你就變成富婆了?”
屋外的祈月渾身一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什麼。她直直站起身,短時間竟然不能理解二人的對話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聽到的那個意思。
“嗬嗬,我答應你的好處絕對不會少了一分,現在嫌我狠了,別忘了你也是幫凶,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最好小心點別讓祈月那丫頭發現,不然以她的性子,你我都好不了。”女人威脅道。
祈月在這一刻仿佛什麼都聽不到了,心髒似乎在下一刻就會跳出胸膛,滿腦子都是小天,她彭的撞開了門,女子一絲不掛,男子隻穿了一條內褲,但是祈月沒有心思去看二人醜陋的樣子和驚訝的表情,嘴裏發出的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的,“小天在哪裏?”
茶香縈繞,淡雅而悠遠,碩大的正廳裏有著與人數不協調的靜默,城主府的氣派果然不同凡響,高高的穹窿上雕刻著繁複而精美的花紋,牆麵上粘貼著上好的綢布,地麵上鋪著厚厚的毯子,桌椅全部都是上好的紅檀木製成的,更別說錯落的精心設計的擺設,看上去竟像是全部都是古董。
麵南背北的主位桌子兩旁分別坐著二人,一人就是剛剛從馬車上下來的被黑袍籠罩的男子,即使已經進入主人家,他還是沒有將袍子放下,眾人自是看不清他的麵貌,而另一人就是鳳凰侯境的境候!鳳霸天。隻是與對麵貴氣流轉優雅從容的男子相比,他顯得十分忐忑,就像原本舒服無比的椅子上倒插著釘子,使得他坐立不安,微花的胡須顫動了一下,似乎已經再也忍受不住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再次忍了下來,他身後是一名中年女子,滿身的珠光寶氣,可以從現在的五官中看出年輕時定然是一個絕色女子,隻是不知是不是常年被滿身金銀珠寶浸淫的,竟一身的市儈氣息。她也緊張的看著廳中的眾人。
“鳳凰侯的家真是漂亮。”車上下來的那位儒生打扮的青年男子似乎剛剛打量完屋子,帶著滿臉的笑意說道。
鳳霸天一怔,竟不知這位禦臨王坐下的第一謀臣千山尋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也不敢貿然回話,便含糊的打著哈哈,說了兩句哪裏,心急於這些人明明是來求人的,怎麼就能絲毫不急,反倒弄得自己忍不住想要提出來,隻是如果真的由自己說,那麼自己能夠攥在手裏的籌碼似乎又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