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冷笑道,“月公子說的輕巧。”
祈月歎息道,“你因為你母親一人的仇恨,便想挑唆龍虎寨和德裏城的戰爭,你可曾想到,若是真的打起來,會死多少人?他們可能是你的兄弟,也可能和你素不相識,甚至一輩子都不會見到,但是他們同樣有自己的父母,或者已經成為別人的父母,戰爭一起,會有多少人痛嚐失去親人的痛苦,而他們也是父母或者是一些小孩子,你怎麼忍心?”
祈月看著愣在當場的玄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番話給大家帶來怎樣的感受,更沒有注意到許多視線在自己身上巡遊。
武群點點頭,看樣子像是相信了,“你先退到一邊,等候發落,隻是武某還有一事不明,既然是他們將錢銀盜了,那薛廣的手怎麼也是幹淨的?”
祈月看了那刀疤男子一眼道,“怕是他做了什麼愧對良心的事情,覺得自己是個大惡之人,才不敢去碰那墨球。”
祈月看了刀疤男子一眼。
名叫薛廣的男子神色一動,對著祈月抱抱拳,聲音竟是說不出的沙啞,宛如老翁,“月公子不要含血噴人,我是怕被誤會,才沒有去碰那個墨球。”話是這樣說,可是大家都感覺到他情緒起伏極大。
祈月不置可否道,“此事與祈月無關。”然後看向武群,“既然已經將銀子找到,還希望寨主能遵守之前的承諾,祈月就不打擾了。”
武群看了一眼旁邊一臉悠然的蒼鴻瀟然,對祈月笑道,“今日太晚了,月公子還是不要急著回去,明天一早我便派人將那城主的女兒和女婿送回去,將月公子以及這二位送至客房。”
說是客房,其實是一個待客用的院落,裏麵整齊的排列著二三十間房子,外表看起來幾乎一樣,似乎除了他們三人這裏也沒有什麼別的客人,月光如水,瀉了一地銀霜,祈月躺在床上,翻騰的思緒終於慢慢平息,想起現在隔壁住著的就是蒼鴻瀟然,祈月幾乎不敢相信,經過四年,他更加的成熟了,祈月也不得不承認他更加有魅力了,是那種讓女子見了就會傾心到無法自拔的魅力,除了俊美無鑄的長相,三分優雅與尊貴,三分深沉與內斂,三分邪魅與危險,還有一分慵懶,這幾種特質複雜的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魅力,而他似乎可以將某一種特質放大或是縮小。祈月看得出武群對於蒼鴻瀟然淡淡的顧忌,看來這位龍虎寨的寨主倒是個十分有眼力的人。
他到現在還沒有和肖含煙成親,想到這裏,祈月不知為什麼有這淡淡的心痛,也不禁想起那個擁有真性情的如因,她怎麼樣了?蒼鴻瀟然有沒有可能知道自己的逃離和她有關,還有那個華珠,經過這麼久,應當釋然了吧。
祈月笑笑,自己真是胡思亂想,就在這時,窗子被無聲的推開了,然後毫無聲息的翻進來一人,雖然看不見樣子,不過祈月輕易的便從身形和氣味中判斷出!蒼鴻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