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鴻明月溫和的笑笑,臉色似乎更加的蒼白了,“本王已經三年沒有參加父皇的壽宴了,雖是久病纏身,父皇不會怪罪,可是為人子該進的孝道還是要進的,就在此謝過大哥了。”
胖子神色間頗為詫異,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麼,弓腰道,“小的知道了。”然後就那樣退了出去。
祈月雖然驚訝於他們奇怪的交談方式,可是也明白了大概,那位大王爺竟是不願意蒼鴻明月出現在境皇的壽宴上,企圖收買,但是並沒有成功。
“看來我們明日要一道同往了。”蒼鴻瀟然嘴角的笑意加深,將把玩在手中的茶杯放下了。
祈月沒有想到隻是增加了一個人,就增加了好幾輛馬車,已經形成了一個車隊,中州王要比禦臨王講究的多,蒼鴻瀟然的馬車雖然寬敞舒適,可是外觀上很普通,除了結實無比外,沒有任何標記,中州王的則不同,馬車極為精致,車頂和車身都雕刻著極為精美的花紋,車門被一道絲綢包裹的棉布簾擋住,車頂一麵不大的黃色小旗,書寫著中州二字。
一路行來,祈月還保持著自己的低調,倒是小天倒是混的如魚得水,他聰明可愛,妙語連珠又不失善良,車隊中的每個人都對他寵愛有加,也許兒子可以感覺出祈月的不安,每天都會有半天窩在祈月身邊,柔軟的小身子在祈月身上爬來爬去,讓祈月倍感窩心。
倒是蒼鴻瀟然和祈月的交談並不多,隻是很多時候,百無聊賴的禦臨王回將眼光放在祈月身上,看的祈月膽戰心驚,“王爺看什麼?”
禦臨王嗬嗬笑道,“本王隻是好奇月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月公子到底什麼樣子?”
祈月平靜的說道,“祈月就是個普通人,王爺不比花心思在祈月身上,至於祈月的樣貌,這是祈月先和王爺說好的,請王爺不要好奇。”
蒼鴻瀟然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對話算是結束了。
蒼鴻境皇蒼鴻破的壽辰幾乎是普天同慶的日子,這幾年雖然地處偏僻,可是祈月對這位蒼鴻境皇還是略有耳聞,原本他還算是個明君,雖然有些優柔,可是這樣的君主還是適合守江山,雖然沒有大功,可也無大過。可是最近六七年,竟然沉迷於長生之道,不惜耗費巨資修建祭壇和道場,甚至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四年前更是封了一個國師,對於這位國師更是言聽計從,已經接近昏聵。
雖然九個王境隸屬於皇境,可是畢竟有自己的自治權,所以蒼鴻境皇統治的地方才算是真正的皇境,這裏不但是幾個王境圍繞的中心,更是整個蒼鴻皇境中政治、文化和經濟的中心。越來越繁榮,越來越昌盛,自然也越來越多的紛爭。
一行十幾日,車隊無風無浪的到達了蒼鴻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