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然後又坐下，顯得有些不安，“那時候靈巧回來，說你根本不是傻子，還跳崖了……”鳳玄霜抬頭看祈月的反應，發現她沒有什麼表情才接著說，“我們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
祈月冷笑道，“這不是早就布好的局，鳳玄月的結局你們不是早就預料到，還說什麼傷心？”這是祈月第一次承認自己就是鳳玄月。她直視著鳳玄霜，卻使得後者慌亂的站了起來，“不是，我們都不知道！當時隻有爹爹一個人知道全部的計劃，靈巧也是爹派的。”然後看著祈月，“雖然平時不太喜歡你，但是也絕不會希望你就死了。”這句話，終於使得祈月有些相信她了。
見祈月沒有反應，鳳玄霜接著說，“娘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再也不理父親了，就每日與青燈為伴，為你祈福。”這句話終於使得祈月動容了，那個也許不太高雅，但是卻十分慈愛的婦人仿佛就在祈月眼前，看出祈月情緒的波動，鳳玄霜接著說，“就是連爹都有些後悔了，我曾經見過他在你房中唉聲歎氣，二姐，你就原諒爹吧。”
一股仿佛在陰暗中蟄伏了萬年之久的涼氣襲上了祈月的脊背，祈月坐直身體，終於對鳳玄霜笑了一下，“你現在怎麼樣？”她明顯沒有想到祈月會這樣問，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帶著幾分無奈的笑容，“還能怎樣，就那樣唄。”
“我看大王爺還是挺喜歡你的。”祈月接著道。
“他？”鳳玄霜冷笑一下，祈月感覺她又回到了原來祈月所認識的那個她，開始真實起來，“他喜歡的是權勢和他的霸業，女人在他心中就像玩物，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會喜歡誰？”語氣中掩飾不了濃重的失落和不甘。祈月看了看桌子上香氣四溢的茶水，沒有動，然後問道，“大姐呢？大姐怎樣？”
鳳玄霜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祈月看的分明，提到大姐時，她明顯的有些黯然。“怎麼會不知道，大姐還沒有嫁人嗎？”以鳳玄雲的年齡，早就應當嫁人了。
“什麼嫁人？大姐在你跳崖兩個月後就離開了，隻留了一封信，說是要出去找你。”鳳玄霜有些激動，眼角已經淚光閃現，“一夕之間，咱們鳳家就散了。”
祈月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心間，重的幾乎讓她呼吸不過來，雖然鳳玄霜的話真真假假，但是那個溫柔似水的姐姐確實真的讓祈月感覺溫暖。祈月更加明白，怕是鳳玄雲真的不見了，如果她真的是在那時候就失蹤，定然和對鳳霸天的失望有關，也和對鳳玄月的姐妹之情有關。
“鳳家在黃天城混的不太好吧？無膽死士怎麼樣了？”祈月終於將茶杯端起，然後重重的放下了，在桌子上發出碰的一聲，鳳玄霜驚得跳了起來，臉色驚駭之極，不敢置信的看著祈月，“二姐，你什麼意思？”
祈月冷笑了一下，“你不必問我什麼意思，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還是想要利用我或者是需要我的幫助嗎？你最好對我說實話！”祈月直視著鳳玄霜，鳳玄霜就那樣不敢置信的看著祈月，眼中的倔強一點點消退，竟然變得驚駭中帶著些微的恐懼，“你真的是我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