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非要這麼跟他說話嗎?
江槿舟莫名煩躁,看著那些個暴徒很不順眼,喚江一過來附耳吩咐。
幾分鍾後,暴亂停止,所有施暴者都被趕去了船艙外麵,江家手下持槍看守著,有不服管束的暴徒,會直接被槍斃扔到海裏。
溫清菡聽到有個暴徒喊了一句:“自由號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我們這麼做有什麼錯?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去宰了製定規則的人,否則就別在這裏充當什麼救世主!”
“砰”的一聲槍響,暴徒再沒了聲音。
溫清菡看向一旁的男人,隻見他翹著二郎腿靠坐在座椅後背上,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修長,夾著一根香煙,煙霧在他白皙的指尖暈開一個圈。
“現在滿意了。”這是在回答她剛剛問他滿不滿意這出戲的問題。
溫清菡別過眼,不再看他。
*
總監控室裏。
各等船艙的監控錄像在電腦屏幕上呈現十六宮格。
有的人品著紅酒、喝著香檳;有的人攥緊錢包,在工作人員送來昂貴的餐食時咽了咽口水,猶豫著要不要買;有的人被一群人壓著,身上被扒得一件衣服都不剩。
但是他們更喜歡看普通船艙裏的爭鬥,因為那裏的哀嚎更貼近原始人。
“西蒙,你說這個老頭兒能堅持多久?”
一個穿著保安製服,額角印著刺青的肌肉男玩味的看著床艙裏老人抱著暴徒腿搖尾乞憐的一幕,興致勃勃的與旁邊同樣穿著製服的瘦高個開賭局:“我猜三分鍾,哦不,兩分半。”
西蒙放大那個船艙,神色認真的下注:“屠北,我賭兩根金條,他能堅持一分半。”
屠北看著那老頭瘦骨嶙峋的樣子,立馬改了想法,豪氣的掏出三根金條丟在桌上,說:“我特麼賭三根金條,他堅持不過一分鍾!”
然後他話音剛落,就見那個暴徒被江一一腳踹飛了出去,連帶著船艙裏的其他暴徒,都被一群訓練有素的人趕到了外麵。
“操,誰啊,這麼壞老子好事!”屠北咒罵了一聲,拿起對講機就要派人去給江一他們一點教訓。
“喲!怎麼這麼大火氣啊!”
門口突然進來一個畫著濃妝、風情萬種,染著紅色大波浪卷、塗著大紅色口紅、穿著紅色包臀裙的女人。
兩人立刻站正,頷首:“船長!”
女人走進來,五步路硬是被她扭成了十步:“發生什麼事了?”
“就幾個刺兒頭,我們正想找人去教訓教訓呢。”屠北道。在他們船上的刺兒頭,不是破壞秩序的人,而是妄想建立秩序的人。自由號賺的本來就是沒秩序的錢,江槿舟他們的做法無疑是在毀他們生意。
“我看看。”女人目光朝電腦屏幕上看去,隻一眼,她就嚇得脖子一緊,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住。
西蒙趕緊去扶她:“船長你怎麼了?”
女人臉色一陣蒼白,吩咐二人別輕舉妄動,就匆匆離開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幾乎是顫抖著雙手轉動書架旁邊的花瓶,書架應聲翻轉,現出一間密室。
“紅葉,你確定沒看錯?”
密室裏,輪椅上的中年男人在聽到女人的彙報時,碼著佛珠的手頓了頓。
女人跪在地上,說話控製不住顫音:“晚……晚月大人,我不會看錯,是大小姐!”她曾差點死在大小姐手上,那張冷若寒霜般的臉化成灰她都認得。
“晚月大人,大小姐會不會是知道了我們要做的事,來阻止我們的?”她實在怕,怕當年沒割破她喉嚨的那把匕首有一天會來索她的命。
“你慌什麼?”晚月嫌惡的瞥了她一眼,“有主人在,她還能殺了我們不成?”當年若不是主人護著,他就不隻是斷一雙腿這麼簡單了。
“那……那我們的事還要繼續嗎?”紅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