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給她抱,她怕給她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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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槿舟和江一出了普通船艙就被強製戴上了眼罩和耳機。
耳機裏刺耳的電波聲讓人很不舒服。
這艘輪船比想象中還要複雜,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幾步路就會拐一次彎,而且地板會隨機一處震動,來擾亂他們的判斷。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踩到一塊震動的地板後,江一不滿道。
工作人員見他們是普通船艙裏出來的,語氣裏滿是鄙夷:“自由號的規矩向來如此,先生若不滿,大可回去,那裏不會有什麼規矩。”
每次帶人辦理升艙都是這個流程,江槿舟他們算淡定的,有的人一踩到震動的地板就被嚇得尿褲子。
十分鍾後,兩人眼罩耳機被取下。
麵前是一個工作台,工作台上隻有兩個戴著藍色口罩、穿著白大褂的人。見兩人穿著不俗,其中一人眉頭微蹙:“你們這是把中等船艙的人帶來了?”
工作人員恭敬的鞠了個躬,回道:“是普通船艙的。”
“哦,過來坐吧。”
那人從容的拿出兩根細小的針筒。
“做什麼?”江一護在江槿舟身前。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工作人員不耐煩道,“你們是普通船艙裏麵出來的,當然要檢查一下你們身上有沒有染上什麼細菌病毒。就像你家發豬瘟死了豬,你不得為其他豬看看有沒有染上豬瘟嗎?”
“你!”
江一怒極,直接飛腳一踹,將那人踢飛數米。這一踢直接踢出了一群頭戴黑色麵具、穿著黑色作戰服的人,個個訓練有素,手持機關槍對準他們。
“晚星大人,殺了他們!”工作人員捂著胸口,嘴裏還含著血。
晚星悠悠的抬了抬手,立即就有作戰人員把那名工作人員拖了下去。他捏著手裏的針筒,手指呈蘭花狀,眼尾的淚痣妖異非常:“兩位先生,毆打自由號的工作人員,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哦。”
江槿舟輕笑,長腿一勾,工作台前的椅子在地板上“刺啦”一聲劃出一個弧度,然後他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坐下,還順勢翹了個二郎腿。
“是嗎?那有沒有人告訴你,拿槍對著我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男人眉宇間的從容淡定竟讓晚星莫名不安,他下意識的環顧四周,確認整間屋子沒有其他人後才放下心。
“先生,唬人可是不對的哦!”晚星翹著蘭花指指了一下江槿舟,而後細細端詳了一下男人的臉,興奮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完美的臉,居然比那人的還要美!”
“乖,我就抽一點點血,隻要不是A型血就放過你哦。”這麼完美的男人可千萬不能是A型血啊!
江槿舟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斜支著額頭,長睫微抬:“哦?是A型血會怎麼樣?”
晚星被那雙桃花眼惑得迷離:“是A型血,當然……”
“晚星!”
紅葉突然出現,打斷了晚星的話。
自從知道了大小姐在,她就盯著監控室一刻也不敢放鬆,她已經提醒過下麵的人,如果是大小姐要升艙就不用帶去抽血化驗。可是她竟然忘了大小姐身邊的這個男人,能待在大小姐身邊的能是什麼等閑之輩?
她匆匆趕來,還好,還好趕上了。
紅葉穩了穩呼吸,走到幾人麵前站定。
“紅葉姐姐,你怎麼來了?”晚星疑惑的看著她,然後又立刻挽著她的胳膊,指江槿舟給她看,“紅葉姐姐你看,他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此時他的聲音稚嫩,舉止都像極了一個求誇獎的小孩子,同剛剛嫵媚妖異的樣判若兩人。
“好看。”紅葉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然後轉頭看向江槿舟。男人雙眸睥睨著她,目光柔和卻讓她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這男人怕是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