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得差不多了，李修然問出了核心問題：“那麼，你認為會所裏麵哪裏最合適藏人呢？”
蔡曉鳳想了一下，猜測道：“如果是藏人的話，我猜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地下負二層了。”
“地下負二層？”李修然懷疑自己聽錯了。
來之前，李修然已經看過精誠會所的建築平麵圖了。
這棟樓可隻有一個地下負一層，作為停車場和人防工程來使用。
蔡曉鳳口中的地下負二層，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蔡曉鳳介紹道：“我聽說過一個傳聞，說是當年精誠會所在建設的時候是有一個地下負二層的，但這個地下二層並沒有出現在建築設計圖裏麵，也沒有向有關部門申報過。”
李修然謹慎問道：“你確定嗎？你既然特意提到這個事情，應該不隻是傳聞這麼簡單吧？”
蔡曉鳳搖頭道：“我並不確定，隻是聽人說起過，但我有一個佐證。”
“什麼佐證？”李修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蔡曉鳳回憶道：“3年前，6樓裝修施工的時候，一個工人因為操作不慎砸壞了一麵牆，卻發現那麵牆後麵居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螺旋樓梯。可按照建築圖紙來看，那麵牆應該是承重牆才對。”
“事後，鍾勁鬆大發雷霆，不僅連夜將牆體複原，還立馬換了一家裝修公司，再次裝修也有意避開了那個區域。”
一個不確定是否存在的地下負二層，加上一個同樣不存在於建築圖紙上的螺旋樓梯。
這兩件事看似毫無聯係，但加起來卻能誘導你往某個可能去猜測。
李修然並沒有輕易相信蔡曉鳳，帶著審視的目光問道：“這個情況這麼重要，你怎麼沒有跟特事局的人說？”
蔡曉鳳無奈道：“第一，我並不確定地下負二層是否真實存在，當時也就沒有亂說。第二，他們當時審問我的態度非常惡劣，我自然不願意多說什麼；第三，我看你還比較順眼，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給特事局做事，這個情報就當我送給你的。”
順眼？
這算什麼理由？
兩人見麵到現在，也不過聊了十幾分鍾而已。
最多，李修然全程都對蔡曉鳳保持了尊重，沒有任何言語上的輕視和看不起。
李修然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相信蔡曉鳳所說的內容：“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那個不存在於建築圖紙上的螺旋樓梯入口在哪裏？”
蔡曉鳳分析道：“那個位置的最上方是鍾勁鬆辦公室後麵，他辦公室後麵有一個密室，這一點我很清楚，隻是我也沒有進去過......”
知道了大概區域，也不太好辦。
鍾勁鬆早就讓人將9層樓梯口的門封死，現在隻能乘坐電梯上去。
但要乘坐電梯上9樓，需要授權的電梯卡。
別忘了，電梯內還安裝了攝像頭。
如果你想悄無聲息地從電梯井爬上去，得先解決監控室裏的保安。
就算你到了9樓，進入鍾勁鬆辦公室也需要破解門禁的阻攔才能進入。
進入辦公室後，還需要找到密室的開關。
到了密室內，繼續確定裏麵否有隱藏的樓梯入口。
就算裏麵真的有那個螺旋樓梯，最後也不能保證這個地下負二層是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