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說不心動是不可能,可壓製住自己激動的表情,太難了。
怕被他看出,又怕他不知道。
陸宴臣從長椅那端站起身,朝著她一步一步走來,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上,很緊張,緊迫不安。
盛眠看著他緩緩走近,直到他高大的身軀站在她麵前,她的心砰砰砰地跳,緊張的時刻。
他眼底的深情,盛眠並不缺追求者,但讓她心動的,還追求她的,就隻有眼前這位。
清冷儒雅,矜貴冷欲,高嶺之花,這些拿來形容他,一點不為過,而且還不夠。
盛眠覺得,他們在物質上,在對愛情以及精神上都可以說是勢均力敵,旗鼓相當。
她終於明白,如果愛情不是勢均力敵的姿態,相互進步,互相激勵,而是一方仰視另一方,可能會出現裂痕,與其耗費精力談一場根本就不被看好。
所以在她前一段感情裏,早已注定了結局。
從一開始她瘋狂追求,而對方是被追求。
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為這份感情努力。
如今幡然醒悟,就是對彼此最好的體麵。
陸宴臣不知道她想這些,看到她臉色緋紅,還有些緊張。
其實他自己也挺緊張的,因為三十多歲的人,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兒八經地給姑娘表白。
這姑娘還是好兄弟的妹妹。
這確實有點讓他,在心裏練習了很多次,可如此,他還是緊張,看著她,不知怎麼張嘴。
“眠眠,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你認真聽完,可以嗎?”
陸宴臣就那樣站著,低著頭看她,而她仰著頭,看他深邃的五官,帶著凜然的氣質。
他的聲音很低沉,富有磁性夾雜著蠱惑力。
盛眠沒回他,但已經給了他答案。
你說,我聽著。
陸宴臣在她麵前蹲下身軀,單膝跪地的姿勢,然後抬頭,深邃的眸子含著情,盛眠的目光不小心撞進他的眼眸裏,心髒猛一跳,她的呼吸亂了。
陸宴臣姿勢有點像是求婚,除了玫瑰花,浪漫場地,就少了顆鑽戒。
盛眠滾燙的臉頰燒的發燙。
陸宴臣抿緊薄唇,隻聽他微沉好聽的嗓音,渾厚略有沙啞聲響起,“眠眠,沒遇見你之前,三十二歲的陸宴臣從未想過會談戀愛。”
“秉承著為家族利益去聯姻的打算,或者會找個能不抵觸的對象,總之都會。”
陸宴臣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
“三十二歲的年紀,早到了適婚的年紀,這些年身邊出現鶯鶯燕燕,但都沒看對眼,所以一直就單著,其實也省事,一直覺得女人很麻煩,所以就不想去接觸……”
“可直到遇見你,尤其是哪天在廚房你衝進來挽著我的手臂,喊我哥,說你餓了!”
“側目看你那一瞬,或許是光在作祟,心不受控製悸動了下!”
“我知道,那是心動。”
“眠眠,我喜歡你,想請你做我的女朋友。”
“放心,我身心幹淨,沒有前任跟亂七八糟的關係。”
“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但……”
他話沒說完,盛眠眼眶早已濕了,低頭主動地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