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是很久遠的事了,發生在汐海邊的一個恬靜漁村。
“太陽西下沒入薄暮花田
望見深邃的晚霞在那山巒彼端
隨著春風輕輕吹拂若是凝視著天空
彷佛就能嗅到月光夕照的淡淡香氣
萬家燈火森林更顯繽紛
歸人走在田埂小路上
原本寂靜的蛙鳴或是鍾聲
都開始漂浮在這片餘暉之下的朧月夜
你聽你聽
隻要閉上眼睛
那些來自涼風與星光的歌聲
你都能夠聽得見的......。”
“姐姐的歌真好聽......。”
“哦!太棒了,那姐姐你快點來啦。”幾個小家夥高興地圍著婧妍跳著。
“哇唔,嗬嗬,姐姐我在這裏。”一個小男孩的歡笑聲傳來。
“姐姐,好笨哦。”幾個孩子圍著婧妍開心地笑著......。
“唔......。”細微的呻吟聲傳來。這是一間很精致的房間,不大,但是可以感覺到主人對那四周掛著淺黃輕紗質底的帳子裏人兒的重視。借著窗戶投下的月光可以窺見輕紗半繞的大床上那個美麗的女孩。長發蓋住了她大部分的臉,額頭黑亮的頭發已經被細密的汗澿濕緊貼著她白皙的臉頰。看她的樣子也就五六歲吧,不過也足以看見日後的美麗。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
“哎!”天知道這是婧妍第幾次歎氣了。煩死人了,最近做那個夢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心裏隱隱有些不安。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呢?天啊,這樣下去會不會早衰啊?
“小姐,小姐。”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十一二歲淡粉色身影映入眼簾,看到高高樹上的婧妍,清秀的臉上馬上皺起了仄。淡淡的埋怨,“小姐你怎麼又爬到樹上麵了?小祖宗,你快下來吧。要是被王爺看見了大家就都別想活了。”越說越驚恐,她可不要被小娟那樣被王爺關黑屋子。雖然小姐之後給小娟送了很多好吃的。不過,她光看到王爺生氣的臉腳就發軟。
“雲姐姐,我隻是上來透透氣,高的地方空氣好啊。”奇怪的理由她怎麼還說得合情合理似的。
“你就折騰吧,哪有女孩子一天到晚喜歡爬樹的?我的天,我怎麼遇到這樣的主子?”曉雲撫額,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
婧妍從樹上下來,眨了眨眼睛,圍著曉雲看了看,似作思考的樣子扶著下巴。“這樣啊......。那趕明兒我就和奶娘說說,讓她留意一下。”婧妍一本正經地說著。
“留意?小姐,這又關王嬤嬤什麼事啊?”
“怎麼沒有?你看你剛才還說老天讓你伺候我這樣的主子不好嘛。我也不想強人所難,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那好,我就讓奶娘好好地留意,你在瑞王府也幹了很久了,你放心一定幫你找個好人家,把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婧妍鼓起腮幫,假裝生氣。小樣兒,看我不嚇死你。
曉雲一聽可急了,“小,小姐,我開玩笑的。我,我......。”
看著曉雲要急哭了,婧妍終於忍不住了,捏了捏曉雲的臉。“哈哈哈,雲姐姐你真可愛!”
曉雲一聽就知又被戲弄了,直氣得跺腳。“你這小精靈鬼,看招!”婧妍一看連忙撒開了腿跑開。誰說女人在更年期可怕?婧妍知道那是不完全正確的,事實可勝於雄辯,她們家曉雲這樣的小女人發起火就不一般。
“哎喲,老骨頭散了。”一回頭婧妍就看見奶娘,趕忙扶著。
“奶娘,你沒事吧?”婧妍一臉緊張地問道。
“小姐,我沒事。叫曉雲那丫頭叫你去書房老爺有事給你說,她自己卻和你玩起來了。”站在一邊的曉雲向婧妍偷偷地吐了吐舌頭,跑開了。
“來,小姐。”說著便將我抱起,“找了你半天了,你怎麼還是這麼頑皮?”略顯幹燥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臉上。
這是我的奶娘,在心中是這世和爹娘一樣重要的人。奶娘王氏是荊州人,那年荊州大旱又加上戰爭,她和一家人逃難來到王都蒼州府。可是在路上她的家人包括她的一歲多的孩子也病死在路上。她無路可走原想輕生,正好碰到去寺裏還願的瑞王妃,被瑞王妃帶回家,就一直待在了瑞王府。她是個老實的婦人,心實誠,一心感恩。不久瑞王就把剛出生的婧妍托付給她,她也一直盡心盡力。當然親近她當然不光是王氏忠心,還因為我從小在王氏身邊,王氏對我就像對自己孩子一樣疼愛。
還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情景。瑞王府書房中,尚在繈褓中的婧妍被瑞王抱著,瑞王低頭看著他和自己夫人的寶貝。
“老爺,恭喜你啊......。”話沒說完,王氏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