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找來時,恰好看見慕遠非在小院裏拚命地尋找許一楠的身影,打了電話也沒接,原來她出門的時候忘記帶手機了。
顧媽也去祖祠那邊找了,也沒有,這才讓慕遠非此刻急紅了眼。
慕正也露出幾分緊張的神色:“如今族裏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你……”
“她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慕遠非急切地打斷他。
慕正被他這聲怒吼給鎮住,隻好轉換口氣:“阿非,這樣,我馬上派族裏的朋友們四處尋找,如今祖祠那邊肯定馬上會找過來,你想怎麼做?”
慕遠非沉思著,如今他必須安排好後路,確實必須冷靜下來思考,但他再怎麼冷靜,心髒仍然止不住地狂跳,他不敢往壞處想,萬一許一楠挺著大肚子在哪裏受苦或受傷……
隻見他突然眼神堅定地看向院外,說道:“阿正,請你幫我再去了解一下早上一楠被誰領走的,又是怎麼離開的,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好。”慕正聽他許久沒有這麼稱呼自己,雖然親切,但卻明白這是更嚴肅地請求。
“我先去祖祠,你幫我分派好人手,要可信的人,我絕不允許一楠受傷!你處理好了馬上過來祖祠找我。”
“好。”慕正推了推眼鏡,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
慕遠非交待顧媽幾句就挺著胸去往祖祠。
此刻,公會廳裏,幾位守長和各個嫡係的長輩端坐在廳中,沉默而嚴肅的氣氛讓這公會廳更加顯得昏暗。
幾位守長緊皺著眉,大守長更是焦急地一直往門外瞧,諸位嫡係長輩們也低著頭不敢說話。
大守長終於開口打破這寧靜:“慕遠非呢?!還沒到來嗎?!”
可回答他的還是沉默,下麵的人麵麵相覷,看的他就要發火,突然有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隨後便見到慕遠非挺拔的身姿邁進來,隨後見他恭敬地向堂內眾位長輩揖禮。
“見過各位守長、長輩!”
“你怎麼現在才來?!你剛才去哪兒了?”大守長嚴肅地質問。
“早上我和慕正去了一趟書樓。”
大守長也沒在意,其實隻是問問,沒想到他倒是認真地回來。
“遠非,法祭長老他…去世了。”四守長在一旁說道,有些哀傷地說道。
慕遠非震驚地看向四守長,像是確認一般,隻見四守長歎著氣點點頭,其它人也都麵露悲痛,連一向嚴肅暴脾氣的二守長和三守長也沒說話。
慕遠非沉默著也不說話了,他的震驚是因為早上他和慕正才見過法祭長老,可那會兒他還精神奕奕地與他們交談,怎麼會突然就走了呢!?
這讓他不禁想起他們離開時長老對他說的話:“人生如風,命運如星。日月輪轉,終歸彼岸。”
當時他們還來不及問就被迫離開,難道那時長老已經……
慕遠非說不上來多悲傷,他知道長老的離開,便代表著他的使命逃不過了。
“慕遠非,法祭長老臨走之前已留下了繼承儀式和你婚儀典禮的時辰,這次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慕遠非緊抿著嘴唇不說話,大長老見他不說話神情也緩和了許多。
可就在他們都以為他是默認了的時候,慕遠非的聲音響起:“我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