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混蛋東西。竟然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簡直無法饒恕。”劉海中怒不可遏,那憋紅的臉仿佛熟透的番茄,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將此生學到的幾個成語一股腦兒地全用了出來,聲音顫抖而憤怒。然而,這憤怒的宣泄並不起到任何作用,隻是在這沉悶的空氣中徒增幾分無奈。
“我說劉海中還有劉光齊,你們到底幹不幹活?”劉光天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和幸災樂禍。這會兒劉光天倒是有點希望他們不幹活,因為這樣他們就能夠去找院子裏的人來出手了。畢竟後院的井水要是不弄幹淨,到時候搞不好會通過地下水擴散到他們的水井裏去,那個時候可就危險了。
劉光齊這會兒氣憤無比,他緊握著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小時候這兩個家夥可不敢這麼跟自己說話,如今居然敢跳在自己的麵前這麼囂張。如果不是他今天身體不舒服的話,他非得把這兩個家夥狠狠的揍上一頓。他那充滿怒火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劉光天和劉光福,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這會兒二大媽來到劉海中的身邊,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慮和無奈,對著他說道:“老劉,我們還是找東西來弄吧。”二大媽想到兩個兒子偷偷摸摸給了她錢,心裏雖然也有些不滿劉光天和劉光福的做法,但為了息事寧人,還是站出來說話。
“行吧,行吧。”劉海中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望著那渾濁的水井,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見現在沒辦法,也隻能不情願地站出來幫忙。
於是,他們四人拖著病體,步履蹣跚地開始和劉光天以及劉光福一起弄水井。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和腐朽的氣味,讓人感到一陣惡心。他們的動作遲緩而無力,每一個動作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一直忙到半夜,月亮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後院,給這個疲憊的場景增添了一絲靜謐。他們後院的水井才終於搞完。原本就虛脫的劉海中四人這會兒更是麵色蒼白,猶如寒冬的霜瓜一般,毫無生氣。他們的衣服早已被汗水和井水浸濕,緊緊地貼在身上,顯得狼狽不堪。
劉海中和劉光齊兩人看一下劉光天和劉光福的眼神都要迸發出來烈火了。
“哼,我們走。”劉海中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劉光天,劉光福,你們兩個混蛋東西給我等著,我們跟你沒完。”劉光齊也怒吼著,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劉海中和劉光齊兩人便轉頭就走,他們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孤獨而憤怒。再留在原地,他們也沒有力氣再立起來罵劉光天和劉光福了。
“切,什麼東西啊?四個人幹的還沒我們兩個人多。”劉光天一邊返回家,一邊得意地笑著,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現在還在這裏說大話。”劉光福也跟著附和道,他們兩兄弟這會兒嘴角都要笑到後腦勺去了,心中滿是對劉海中和劉光齊的不屑。
然而,他們兩人說的話,這時被劉光齊媳婦兒聽見了。
“等一下!”劉光齊媳婦兒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得意,她喘著粗氣,眼神怒氣衝衝地看著他們,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劉海中和劉光齊兩人疑惑地看向劉光齊媳婦兒。
“媳婦兒,怎麼了呀?他們兩個說的什麼呀?”劉光齊好奇地詢問著自己的媳婦,他的臉上滿是迷茫。
“劉光齊,剛剛這兩個小子提到了棒梗。”劉光齊媳婦指著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我嚴重懷疑我們一家落到這個地步,肯定是棒梗下了藥的。”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這會兒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一下,心中懊悔不已。不過兩人想到藥不是他們買的也不是他們下的,頓時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意思,反而還昂首挺胸地看著他們。
“不是,你們這是想訛詐是嗎?”劉光天冷笑道,他的臉上滿是嘲諷。
“你們要是不服,現在就去找街道辦的王主任給你們做主啊。”劉光天絲毫不慌,雙手叉腰,怒斥著自己的大嫂,那氣勢仿佛自己占著天大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