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普普通通的一上午,跟眾多個上午一樣。今天沒有什麼人過來修車,傅言跟小美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天,喝喝茶。

中午倒是來了個老大爺,推來輛自行車,正好騎到這麵,壞了。看見傅言的修車行就進來想找傅言幫忙看看。

傅言也沒多說什麼,找了個螺絲刀,鼓搗了兩下就給弄好了。

說了不要錢,大爺拿出一塊錢一定要給。

傅言收了錢,從後院拿了一瓶常溫的礦泉水給了大爺。

中午,小美從附近的餐館打包回來兩份豬腳飯。後院的樹蔭下,有一張普通的木製長桌,喝茶時候就是茶桌,吃飯時候就是飯桌,普通但是很好用。

在木桌上,傅言跟小美解決了午飯。接下來會輪著休息一會,一般都是小美先休息,傅言在前麵看著店。

今天也是一樣。

傅言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板式房裏。沒有風的夏日午後,即使前後門都打開著,還是悶熱異常。落地電扇呼呼的吹著,也是不起什麼作用。

“海闊天空”想起了他三舅的手機鈴聲,傅言掏出手機。

打開瀏覽器,輸入著各種關鍵詞。搜索了那麼十幾個,沒有再繼續,按了手機的鎖屏鍵,思索起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解鎖手機,打開瀏覽器又是關鍵詞搜索。這次時間有點長,搜索了很多,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直到小美被訂的鬧鍾吵醒,來前麵找傅言,讓他去休息,才停住。

午睡的傅言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到自己成了一名殺手,與黑夜為伴,與殺戮為伍。

冷酷殘忍,漠視一切。頭腦清醒,性格狡詐,鮮血的顏色跟氣味令他興奮、陶醉。

在一次刺殺活動中,目標是個中年女性。他做好了準備,行動順利。當冰冷、鋒利的棱刀插進目標心髒時,女人麵容突然開始扭曲,變得模糊。

漸漸地虛化成了一張熟悉的臉,一個在他記憶中千錘萬鑿深深楔入的臉——“陳芊芊”。

夢裏,傅言驚恐,詫異萬分。

現實,傅言猛然驚醒,坐起身來。呼吸急促,大汗淋漓。

甩了幾下頭,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汗水由於慣性的作用,順著濕漉漉的頭發,融入燥熱的空氣中,瞬間消失不見。

前胸後背早已濕透。傅言起身,快步走進了洗手間,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水柱噴湧而出,激打在洗手盆的硬陶瓷表麵後又濺起水花。

傅言直接把腦袋塞了過去,想要用水柱的冰涼,讓自己快速清醒。

感受著水柱的衝擊力,思緒漸漸回歸現實,夢裏的畫麵慢慢散去,隻留下一抹心悸。

“呼”把腦袋從水柱下抽出來的傅言,吐了一口氣。甩了甩頭發,用雙手摸了一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注視了一會鏡子中自己的眼睛,轉身拿起旁邊的毛巾,擦拭頭臉的水跡。

簡單的擦了擦,又取來了一塊抹布,把台麵水跡擦幹淨。出了洗手間來到前麵樣板房,看見小美正美滋滋的坐在小板凳上擺弄手機。

“怎麼這麼開心?”

“言哥,你醒了,今天沒有睡多久哦”小美看了一眼傅言濕漉漉的頭發,沒感覺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