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夫人邊抱著白君兮邊看向薑王福晉哭喊:“求福晉為我定國公府做主啊,我兒君兮平白無故的被這妮子打了一通,不消說這裏是娘娘們辦的宴會,就是王公家辦的宴會也沒有這麼行事的。”
薑王福晉被她這麼一看也有些為難,隻能遣人去找佟佳皇貴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多時,佟佳皇貴妃便領著宮女太監們匆匆趕來,“回皇貴妃話,妾身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被這邊的動靜引過來,來時便是這般光景。”薑王福晉福了福身對佟佳皇貴妃說道。
“皇貴妃,今天這宴會到底也是您操持設宴的,如今在這宴會上鬧出事來,茲事體大,不如先了解詳情再做決定。”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西魯克氏此刻走出來提議道,“裕親王福晉所言甚是有理!”佟佳皇貴妃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提議,否則今兒個事傳出去鬧大了,她也討不了好。
“說說吧,在本宮的宴會上折騰鬧事,本宮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情況?”佟佳皇貴妃摩挲著右臂衣袖上的花紋。
“回皇貴妃話,妾身本在和兵部尚書夫人談論最近的穿著打扮,順道交流兒女之事,見崔夫人和薑王福晉走了,心下好奇,又想起家中犬子進來之後就沒影兒了,妾身就這麼一個幺兒,平日裏就把他慣壞了,妾身害怕他出了什麼事,也跟了過來,哪知妾身一過來就看見這個妮子打了我的幺兒,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奴才這麼大膽,居然敢欺負到主子的頭上。”見皇貴妃來了,定國公夫人也不鬧了,抬起衣角擦了擦眼角並沒有多少的眼淚,提到那打白君兮的瞑夜時更是咬牙切齒的指著瞑夜,恨不得咬下她幾口肉似的。
站在皇貴妃身後的西魯克氏挑了挑眉梢,看了一眼被定國公夫人指著的瞑夜不說話。
瞑夜被定國公夫人指著也不慌,作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上前幾步端正的行了禮,起身道:“回皇貴妃的話,奴才方才在宴上伺候著我家的主子,有一位小丫鬟跑過來找奴婢,說是她家小姐的腳扭到,就到西院空房歇著了,她怕她家小姐走不了路,就跑過來找奴才,想讓奴才過來看看替她家小姐請個禦醫。”
“這番處置倒也沒有什麼差錯。”佟佳皇貴妃點點頭,“那你又為何要打那定國公公子?”
“回皇貴妃的話,奴才到了這裏時才發現定國公的公子誤闖進來,奴才沒能認出小公子的身份,誤認為哪裏闖進來的登徒子,怕壞了小姐的名聲,情急之下這才打了公子,是奴才的不是。”瞑夜彎著身子越發謙卑,小丫頭機靈,來招以退為進,倒是不錯!西魯克氏眼中劃過一絲讚賞。
“皇貴妃,這婢子的話說的倒是不假,閨閣中的女兒家的名聲最為重要,情急之下將定國公府的小公子認錯,想來定國公夫人也是可以理解。”西魯克氏開口幫腔,“裕親王福晉所言是有幾分道理,”白夫人看著撫著鬢角,撚著帕子不疾不徐開口瞑夜幫腔的西魯克氏暗恨不已,奈何她的身份不是定國公府能惹得起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讚同道,“不過今天這宴上來的有哪個不是身份顯貴之人,身上的衣物料子佩戴的配飾就算是不知道身份,也不至於看不出來。”言下之意就是瞑夜要麼是沒有眼力見兒,將國公府的小公子認錯,主家帶這麼沒有眼力見兒的婢仆豈不是自找麻煩,給自己找不痛快,這樣的丫頭片子還不趁早發落了去,要麼就是瞑夜認出來了,但她是故意的,隻要她稍微漏出那麼一絲馬腳來,那就是犯了欺瞞皇貴妃的罪,足夠她丟了這條小命,不管是哪一個都能要她出了這口氣。
“是啊,今日來這宴會上的都是身份顯貴之人,又怎會認錯呢?”佟佳皇貴妃撫著袖子上的紋理,半眯著眼,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