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往昔,都是焦天放主動上門拜訪,哪輪得到他們屈尊前往?然而時過境遷,如今對方竟然突然出示了他們犯罪的證據,如同掐住了他們的咽喉,使得這些人變得束手束腳,甚至不敢輕易發怒。
“這焦天放到底是幾個意思?”雲州水師副將白世番吹著胡子滿臉憂慮地問道。
“唉……我和他算是老相識了,八年前,我看在往日情麵上,給他行了個方便,放了他那艘走私船一馬,哪曾想竟然變成了他拿捏我的籌碼。”瓜州總兵蔣正則懊悔不已地說道。
“得了吧!蔣大人。誰不曉得您這位蔣總兵還有個綽號叫‘蔣有錢’呀?這些年您私下裏肯定撈了不少好處吧?”天州遊擊將軍解梟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調侃道。
“你休得胡言亂語!這話要是傳出去,可是會掉腦袋的!”被人當麵揭穿,蔣正連忙反駁道。
“咱們今天之所以會聚在這裏,原因何在,我想大家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蔣大人您就別再繼續裝傻充愣啦。”解梟一臉戲謔地笑道。
“......老夫不與你爭論!”蔣正青筋暴起,一臉氣憤地說道。
“好了!別吵了!郭統領,這裏您的官職最高,您給出個主意吧,大夥都快急死了。”賀州守備齊秦走到一位身材高大的壯漢麵前恭敬道。
郭浩坐在椅子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猛地一拳砸向桌子,將其打得粉碎。“各位大人別急!他焦天放不過是一介草民,竟敢如此囂張,膽敢威脅本將。今日他若服軟,撕毀賬本,那此事便可作罷。否則,我必將親自扭下他的頭顱!”郭浩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和決斷。
“對!他若服軟便罷,否則我們必須殺了他,以絕後患!!”眾官員齊聲附和道。
正說著,馬三刀、丁鳳、李查三人魚貫而入,走進會客廳。這三人雖然隻是焦天放的手下,但也算有些名氣,在場的不少人都曾在不同場合見過他們一麵。
“怎麼是你們幾個?你們家主子呢?”見終於有人進來,蔣術焦急地問道。
“對啊!焦天放那個混蛋呢?快叫他滾出來見我們!”眾人也紛紛附和,大聲罵道。
丁鳳是跟著焦天放最久的人,見此情形,連忙站出來說道:“眾位大人別急!我們是焦天放焦爺的屬下,想必大家都認識我們。冒然打擾諸位大人,實在是事出有因。近日,焦爺運了一批羽箭,打算販賣到大桑國去。沒想到半路上卻遭遇了青州府緝私船的攔截。此事非同小可!如今,焦爺已經被關押進大牢裏了。還請諸位大人幫幫忙,想想辦法救救焦爺吧!”說到最後,她一臉的焦急之色,聲音也帶著幾分顫抖。
“販賣羽箭到大桑國?”郭浩驚訝地問道。他的聲音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一旁的齊秦緊接著追問:“運了多少支?”
馬三刀深吸一口氣,回答道:“十萬支!”
這個數字讓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蔣正無奈地搖搖頭,感歎道:“十萬支?這焦天放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這回被抓,我看他是死定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絕望。
這時,有人提出疑問:“他被抓與我們何幹?為什麼要給我們寄賬本?”
李查自上次事件後,整個人仿佛變了樣。他的說話聲音變得又細又輕,似乎有些害怕。他解釋道:“眾位大人,我等也是受焦爺所托,此舉實屬無奈。如若不然,恐怕眾位大人也不會相聚於此,商議搭救之法。”
郭浩憤怒地拍案而起,吼道:“那他的意思是不救他,他便會將我們全部吐出來是嗎?”
李查低頭不語,表示默認。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