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怎麼知道那些村民裏有土匪內應的?真神了!”楚瑜激動地說道,心中十分欽佩丁青山的智慧和洞察力。剛剛那解氣的一幕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讓她對丁青山越發敬佩不已。
“是啊!丁老弟,講講,我也想知道。”馬三刀跟著附和道,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他進入軍營後,便迫不及待地向丁青山詢問其中緣由。
麵對兩人的疑惑和好奇,丁青山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疑問。他悠然地解釋道:“其實也不難,我之前特意打聽過,了解到莊大善人家被滅門的時間,正是他們為官軍提供糧草的第二天。這意味著什麼?必然是有人泄密。可是當年官軍將黑風山圍得水泄不通,山上的土匪根本沒有機會下山打聽消息。那麼問題來了,他們究竟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呢?答案——必定有一小部分土匪隱藏在這些百姓之中,負責打探消息。一旦發現有反抗者,就提前動手解決掉對方,以此來威懾其他老百姓,讓他們不敢輕易反抗。”
說到這裏,丁青山的聲音漸漸低沉,仿佛在揭示一個可怕而又殘酷的真相。楚瑜和馬三刀聽得入神,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原來如此,這夥人可真夠歹毒的,那公子你是怎麼發現陶宗等人是內應的?”楚瑜欣賞的看著他,再次發問。
“一開始我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但當我看到何老伍時,卻發現他的行為舉止有些異常。他似乎對挖渠這件事特別上心,甚至比其他村民還要賣力。不僅如此,他還一直在幫助其他人挖溝填土,仿佛要把所有力氣都用在上麵。這種表現讓我感到十分疑惑,因為一般來說,如此拚命幹活,除非身負大仇。可根據我的調查,此人對外宣稱是從外地來的,與山上的土匪並無冤仇。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另外,我注意到他不停地派人打聽莊鵬和香蒲的住處,這更是引起了我的懷疑。綜合這些情況,我開始猜測他是否就是土匪的內應。最後,通過嫖娼被抓的土匪提供的信息,以及對何老伍外貌的描述,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就是黑風寨的四當家。”丁青山解釋道。
楚瑜聽完後,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公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和推斷能力!真是太厲害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讚歎,仿佛對眼前的公子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那老弟你讓阿四大晚上的帶人去打鳥雀是為何?能不能跟哥哥講講?”馬三刀一臉疑惑地看著丁青山。
丁青山笑著解釋道:“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內應,為了防止他飛鴿傳書,所以我才安排阿四去打鳥雀。”
馬三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他的用意。
丁青山繼續說道:“這樣一來,就算他們想傳遞消息也無法做到了。”
解答完了兩人的疑問後,丁青山吩咐手下的人將丁學文的棺槨和丁鳳護送回了鳳陽。老百姓們看到這個場景,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皆為之動容。他們原本對官軍剿匪持懷疑態度,但經過這一遭,百姓內心深處的疑慮被消除,取而代之的是對官軍的信任。
黑風寨上,自從許昌當上四當家後,整日便想著帶人下山去探聽點消息。他原本是朝中大員安插在焦天放身邊的奸細,時刻向主子稟報焦天放的動向。可如今焦天放完了,他也將失去利用價值。因此,他決定使出一招瞞天過海之計,投身到這黑風山上來。
雖說許昌初來乍到,但好在他與那匪首霍亭有些交情,下屬們還算給他幾分薄麵。許昌負責掌管斥候堂,然而自從陶宗等人被抓走之後,黑風山就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係。此時的他們隻能待在山上幹著急,對於山下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就算有霍亭的庇護,恐怕許昌也難以在山上站穩腳跟。所以眼下許昌急切地想要展現自己的能力,讓大家認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