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王明頓時瞠目結舌,滿臉驚愕之色,嘴裏嘟囔著說道:“朱大人,您不是弄錯了吧?此人分明就是一介鄉間老農罷了,哪裏是什麼郭大人呀?您莫不是因為天氣炎熱,頭腦發昏產生幻覺了不成?”
話音未落,隻聽得朱用怒聲嗬斥道:“放肆!豎子無知,竟敢胡言亂語!此乃虎豹營統領郭浩郭大人當麵,爾還不速速跪地參拜!”
這一聲怒喝猶如天霹靂一般炸響開來,震得整個空間都似乎微微顫動起來。王海父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破了膽,他們雙腿一軟,如爛泥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身體瑟瑟發抖著,不敢有絲毫動彈。而周圍原本圍觀的眾人更是被嚇得臉色慘白,紛紛驚恐地向後倒退好幾步。
王海滿臉痛苦之色,他狠狠地瞪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痛心疾首地道:“我剛才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了嗎?這間酒樓可不是咱們能招惹得起的!這位小枝姑娘乃是卞城商會的會長,她隻需要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地讓咱們家祖傳下來的基業毀於一旦,你知道嗎?”說到最後,王海幾乎是用吼出來的聲音,可見其內心的憤怒與無奈。
王明此時才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著問道:“爹……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呢?”此刻的他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取而代之的隻有滿心的恐懼和懊悔。
“哼!”郭浩冷哼一聲,眼中閃爍著憤怒與威嚴的光芒,他猛地一揮衣袖,厲聲道:“來人呐!把這個膽大包天、竟敢妄圖毆打上官,強取豪奪之人——朱用,給我押下去重重責打三十大板!另外即刻革除他的軍職,逐出汴京!讓他再也無法在這裏興風作浪!”
隨著郭浩的話音落下,隻見他身後突然閃出數名身形魁梧如鐵塔一般的軍士。他們動作矯健而迅猛,瞬間就衝到了朱用麵前。那幾雙粗壯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朱用的胳膊和肩膀,猶如鐵鉗一般死死鉗住,令其絲毫動彈不得。
“大人!大人!求求您大發慈悲,開開恩吧!小人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再犯了,請您饒過小人這次吧!”朱用滿臉驚恐之色,聲音顫抖得厲害,雙腿也不由自主地發軟。然而,無論他如何苦苦哀求,那些軍士們都毫不留情地將他拖拽而出,隻留下一陣淒慘的呼喊聲在空中回蕩……
“侄女,郭伯伯除去了這一軍中毒瘤,接下來如何善後,便交由你來處置。”郭浩臉上嚴肅的神情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小枝聽聞此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果斷。她微微頷首,緊接著語氣沉穩地命令道:“韓娟,事不宜遲,你即刻傳信給卞城商會,立即褫奪王家以及風月樓高家在汴京的所有行商特權,並嚴令禁止在未來五年之內對其頒發任何形式的行商許可文書。”
韓娟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躬身應諾道:“遵命!會長。”
完了!全完了!王家百年基業就此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