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雪瓊愣在原地,她聽到宣琢玉徹夜未歸,混跡青樓時候就氣的不行,拿起鞭子就氣衝衝地往南風館跑過來了,怎麼處理她還真沒想好。
“那你跟我回丞相府,丞相必須給我們叢家一個交代。”
宣琢玉聳了聳肩,沒有反對。
反倒是卞懷秋扯住宣琢玉的袖子,剪水秋瞳裏滿是對宣琢玉的擔憂,道:“小姐……”
宣琢玉朝卞懷秋眨了眨眼,道:“不用擔心。”
叢雪瓊看著這對狗女男眉來眼去,氣的不行。
“還不快走!”
卞懷秋看著宣琢玉慵懶地十分隨意的走姿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垂眸掩飾住了自己的一絲算計。
……
“跪下。”
一到丞相府,叢雪瓊就踹了宣琢玉的腿,讓她跪在堂前。
丞相,也是宣琢玉的母親,她坐在堂上,看著這舉動,微微皺眉道:“雪瓊,琢玉身子骨不好。”
“實在對不住,我給忘了。”
叢雪瓊聳了聳肩,雖然是給丞相賠不是,但是她眼裏可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
畢竟,誰讓叢家是南朝世家呢。
丞相並沒有在意,她道:“琢玉,這件事是你不對,今後你就不要去那種煙花柳巷的地方了,罰你一年禁閉。”
叢雪瓊雖然對這個結果不滿,但也沒有辦法,畢竟她隻是不滿宣琢玉打叢家的臉,並沒有到和離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晚輩前行告退。”
她朝丞相行了禮,目光觸及宣琢玉時,忍不住冷哼一聲。
丞相待叢雪瓊走遠之後,看向跪在地上一聲不哼的宣琢玉道:“你還未到年齡,莫要過多地沉浸在這種事情上,對你並沒有好處。”
宣琢玉扯了扯嘴角,道:“母親,你不會真想讓我一年都待在府裏吧?”
丞相淡漠的眼眸裏露出笑意,道:“過段時間陛下壽辰,你自然要去的。”
“去給你的郎君道歉吧,以後這種事不要鬧的太大。”
……
“郎君,小姐來了。”
宣琢玉抬眼望去,碧水亭上,男子墨發用一段綢帶輕輕綁著,淡然隨性,骨節分明的手撥動琴弦,他聞聲轉頭,與宣琢玉對視,卻讓她一驚。
我滴個乖乖,宣琢玉你糊塗啊!早知家花這麼香,何必偏往野花藏。
叢忱溪眸光微斂,眉目冷峻,宛若高嶺之花,隻可遠觀而不可近而褻玩。
“你來了。”
聲音清冽,打斷了宣琢玉的思緒。
“嗯,向你賠罪。”
宣琢玉敷衍地說著,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單手托腮,看著垂眸不語的叢忱溪。
“家姐性子急躁,想必妻主吃了不少苦,我給你賠不是。”
宣琢玉一聽這話,不由得笑了,她湊近叢忱溪,將他逼至角落,她的手與叢忱溪放在琴弦上的手相觸,她感覺到身下人的身子一僵,笑著捏住了叢忱溪的下巴,與他對視。
“怎麼會呢,明明是我冷落了你,怎麼是你陪不是?”
叢忱溪從未與宣琢玉靠得如此之近,他皺眉道:“妻主。”
女人過於輕佻,他本以為……本以為這廢物有心上人,定然不會碰他,沒想到居然大意了。
“行了,看你緊張的樣子。”
宣琢玉鬆開手,覺得沒意思。
這等佳品,自然是要等果子成熟,並且心甘情願送上來吃,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