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搬!她都快病死了,有肺病,那個病可以傳染,她住進這個院子,這裏的人都被她傳染了,整個桑府不是都完了嗎?”

吳千蘭和桑韓躍同床共枕,現在年傾辭要回院子住,她搬出去,她騰位置給年傾辭,那以後不是年傾辭要和桑韓躍睡在一起?

雖然桑韓躍暫時要住在書房裏,但是,以後他總是要搬回去院子住的,到時候不是便宜了年傾辭?

吳千蘭不肯搬,一動都不肯動。

桑韓躍千哄萬哄,她就是不答應,桑韓躍急了,“傅太醫和駱指揮使都在這裏,你別使性子,這是皇命,皇命不可違,你快點收拾收拾。”

“老爺!她有病!那個傅大人居然把一個生了肺病的人,往院子裏搬,他不是存心想害我們桑家嗎?”

桑韓躍堅持讓她搬,吳千蘭哭起來。

桑韓躍歎氣,“她可是聽晚的娘,她生病了,皇帝派人給她治病,傅大人醫術好,應該會把她治好。”

吳千蘭哭得越發的傷心了,“我是聽晚的姨娘,一心想著她好,姐姐生病了,我也很難過,但是大夫說她這個病治不好,傅大人想立功,在別的院子也能治,他偏要把人放在這個院子,他是不是故意為難桑府,故意為難我?

“老爺,我一心為了這個家,為了姐姐,為了你,你可要明白我的苦心。”

桑韓躍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些心疼,她操持這個家比較辛苦,年傾辭得了肺病,看那副樣子,確實是快不行了,傅大人為什麼一定要放在這個院子裏治療,桑韓躍想不通,心裏難免埋怨起傅煦。

過了很久,吳千蘭院子裏的一件東西都沒動。

桑韓躍給她擦著眼淚,吳千蘭眼裏閃過一抹得意,年傾辭早晚是要死的,太醫傅煦又如何,他又不是神仙,還能把早該死的年傾辭救回來?

傅煦那邊給年傾辭施完針,年傾辭穩住了心脈,眼神不再渙散,雖然看起來還是無比的枯槁,但有了些活氣。

“多謝傅大人,把民婦這條小命拉回來,您就是民婦的恩人,救了民婦一命。”

她掙紮著要下床給傅煦下跪磕頭感謝,傅煦攔住她,聲音溫潤,“好不容易這口氣給吊了回來,你就別折騰了,好好躺著。”

年傾辭這病的時間太久了,一下子好不完全,得長期的慢慢調養,主要是身體這底子這幾年都快被掏空了,治病的同時,還要調理虛弱的身體,否則,病治好了,不調理好底子,後期身體孱弱,壽命也不會很長。

傅煦讓管家去準備一些比較容易消化的粥,現在年傾辭的身體吃不了別的,就隻能吃點軟和的。

管家現在成為了傅煦的跑腿,他讓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傅煦來了,桑韓躍給年傾辭安排了兩名下人,下人喂著年傾辭喝粥,年傾辭的手沒有太多力氣,連個碗都端不起來現在。

年傾辭喝完了粥,繼續躺著。

桑韓躍正走出院子,就碰到駱冰,駱冰身為京衛副指揮使,身材高大魁梧,給人很大的壓力。

駱冰:“桑大人,院子可安排好了?”

桑韓躍一臉難色,“駱大人,還有一處院子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