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傅煦的話,駱冰難得的背上浮起一層薄汗。
這是誰,這麼歹毒的心腸,這個計謀,簡直是一箭三雕。
害了年夫人。
年夫人喝了這碗藥,生死未卜,瑞妃娘娘傷心難過。
而他們兩個,接受了皇命,年夫人出了事情,等待他們的,是皇帝的震怒。
想來想去,這桑府裏,不想讓年夫人好過的,應該是二姨娘吳千蘭,但到底是不是她做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
“大人,如今找不到證據,該如何解決?”
駱冰是京衛副指揮使,但遇到這種事情,他一時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你先去藥房拿藥,熬了藥給年夫人喝,她這藥,不能斷。”
駱冰這次不敢再把拿藥的任務交給手下,自己帶著人,去藥房拿藥。
彩月也戰戰兢兢的,到底是誰換了夫人的藥,這個府內,到底是誰想要夫人的命?
“彩月,你先把這裏收拾了。”
彩月答應一聲。
傅煦走回去,這件事似乎從未發生過。
吳千蘭派了人在暗處看著這一切。
看完之後,立刻離開。
吳千蘭叫了大夫給桑雪瑤看臉,滿肚子怒火。
“殺千刀的,以為當上了皇妃,會幫助家裏人,沒想到卻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這還有良心麼?”
大夫給桑雪瑤看完了臉,沒有太大的傷害,就是腫了,有些淤血,抹上一些傷藥,過了幾日,便會恢複。
大夫留下了藥膏,便走了,桑家的事情,那是家事,他一點都不想聽。
丫鬟給桑雪瑤抹祛瘀消腫的藥膏,涼涼的,抹上之後清涼不少。
桑雪瑤哭得眼睛紅紅,滿是委屈和憤怒,“娘,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做主!那桑聽晚不就是和皇帝睡了,走了狗屎運才被冊封了麼,要是我能進宮,一定能爬得比她更高。”
“妹妹說得對,桑聽晚憑什麼,不過就是運氣好一些罷了,看她今日耀武揚威的模樣,看了就不舒服。”
桑天均一肚子火氣,恨不得年傾辭消失,他的母親成為桑家主母,這樣他們的地位就變高了,不再是庶子和庶女,就不用覺得低了桑聽晚一等。
吳千蘭磨牙,“可惜那年傾辭,今日沒把那碗藥喝了!”
真是惱火,那藥已經被彩月端進去房間,卻又被傅煦拿出來,根本一點都沒有喝到年傾辭的肚子裏。
若是她喝了該有多好,那麼,今天就是她的死期,明年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娘,你在說什麼?”
吳千蘭沒有把藥的事情說出來,“就是年傾辭該死。”
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想要下手,就很困難了。
駱冰再去拿藥回來,這次彩月在小廚房煎藥,廚房門口還有兩名守衛,就是插翅的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這藥要煎煮兩個時辰,時間比較久,彩月中途離開了下,小廚房上麵的瓦片被人搬開,用麥管吹了點東西下來,正好落在煮藥的鍋蓋邊緣。
那黑乎乎的東西,就隨著那邊緣的縫隙,滲入到藥汁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