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暉很後悔,早知道就不應該將左右人都屏退,給了呂季昌一個機會,若是他的人在這裏,還可以抵抗呂季昌一番。
說什麼都晚了,這些人聽父皇的,也會聽呂季昌的。
呂季昌讓他走,他不得不走。
呂季昌去而複回,先將這件事告訴了皇帝。
皇帝看著在懷裏睡著的女兒,小臉嫩嫩的,睡得香甜,白嫩的小臉浮上幾許紅潤。
他的心一下子像被潮水浸潤,漲到胸口的怒氣,頓時停歇下來。
“去查吧,這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瑞妃一個公道。”
“是,陛下。”
呂季昌看了一眼他懷裏的小孩子,小公主果然很可愛,睡覺的時候像年畫娃娃一樣。
他依依不舍的告退。
他剛要走的時候,小君寶哼唧一聲,聲音軟軟的,像棉花一樣,呂季昌的腳步一頓,小公主要是他的女兒,該多好呀!
他腳步不停,走出門口,寒風撲來,他的表情義無反顧。
如妃左香薇在自己的宮殿,雖然關了禁閉,但是她的吃喝沒變化,就是不能出門,她天天臭著一張臉。
宮女小聲報告,“娘娘,呂大人來了。”
左香薇冷哼,“他來幹什麼?”
“來查案。”
“查案?”
左香薇的眉毛提高了,“查案,查什麼案,查案查到本宮頭上來了,呂季昌是不是仗著皇帝器重,就開始耀武揚威,不知好歹了?”
宮女瑟縮一下,不敢回話。
但是如今呂季昌是替皇帝辦事,她若是拒絕,傳到皇帝那裏,恐怕懲罰又要加重。
“讓他進來吧,本宮倒要看看,他到底要查什麼!”
宮門打開,呂季昌走進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三皇子夏光暉。
“暉兒,你怎麼也來了?”
左香薇大吃一驚,呂季昌來就來了,為什麼帶著她兒子?
“母妃……”
夏光暉看到母妃,臉上布滿委屈。
左香薇忍不住,“呂大人,你要查案,沒人攔著你,你為什麼要為難三皇子?”
一頂大帽子先扣下來,呂季昌不急不緩拱手回答,“娘娘,原因便是,三皇子持有證據,他必須要在場。”
左香薇不明白,“什麼證據?”
“三皇子殿下,還請出示娘娘送您的玉佩。”
在左香薇麵前,夏光暉不帶怕的,很爽快的把那塊玉佩拿出來,大聲嚷嚷:“母妃您看,就是這塊玉佩!呂大人咬口說,這個玉佩上麵的流蘇,和一名宮女撿到的是一樣的,以此為證據,證明您這裏有問題!”
左香薇的眼神微微變化。
不過她十分鎮定。
“呂大人一定是誤會了。”
“我也是這麼說,說什麼拾到了,說不定是哪個宮女偷的,賴到母妃頭上!”
呂季昌拿出那條絲絛,和玉佩上的流蘇對比,用料和顏色都一模一樣。
他環顧了一周,恰好讓他看到了左香薇身邊的大宮女用的荷包,上麵就有這樣的絲絛。
那名大宮女很喜歡這個荷包,裏麵塞了香料,掛在真是能夠熏香,而且是左香薇賞賜的料子,她便經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