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牧心道:“除了你我想不出來還會有誰也能這麼無聊。”
嶽西樓道:“總之還有很多種可能性,你那句話顯示不了你有判斷力。”
譚牧心道:“哦,這樣。”
尤采薇對嶽西樓道:“你很有判斷力。”
嶽西樓道:“謝謝。”
尤采薇道:“不客氣。”
譚牧心淡淡道:“判斷力不敢說,想象力倒是很豐富。”
嶽西樓道:“想象是判斷的前提。”
譚牧心道:“那麼麻煩你判斷一下我們該如何往前走。”
嶽西樓舉目望了望蒼山,淡妝素裹,蒼茫中不乏蒼翠,不由感歎道:“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譚牧心道:“不錯,不到山頂還真沒法看出路在何方。”
這條通道的出口,竟赫然是懸崖峭壁。
原來這真是個通風道。
尤采薇望了望危乎高哉的崖壁:“我們是回去還是上去?”
嶽西樓道:“我討厭走回頭路,別人能上去,我們一定也能。”
譚牧心道:“你怎麼知道別人是上去不是下去?”
下去的意思就是掉下去。
嶽西樓遲疑道:“這個……呆會兒……如果我實在撐不住……”
尤采薇一把拉住他道:“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死的。”
譚牧心道:“我也不會!所以你們兩個一定要一起啊。”
嶽西樓瞟她一眼淡淡道:“你似乎還欠我一腳,如果我撐不下去,臨死之前一定會把這一腳還給你。”
譚牧心道:“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尤采薇道:“怎麼個長法?”
譚牧心道:“你沒看到那邊有條鎖鏈嗎?”
在道口右側一塊突出的石塊後,竟然隱藏著一條鎖鏈。
尤采薇奇怪道:“那裏怎麼會有條鎖鏈?”
嶽西樓道:“一定是尤采薇早料到自己需要逃走,準備在那裏的。”
譚牧心道:“現在我們就要沿著她的逃跑路線前進了。”
嶽西樓道:“她會不會專門放條鎖鏈在這裏引我們上鉤?”
譚牧心道:“她就算引也肯定不是為了引我們,前麵的人既然沒事,我們就也不會有事。”
尤采薇道:“不錯,在她之後,最起碼葉起風要跟上來。”
嶽西樓道:“我先來。”
懸崖之上,又出現了一片血跡。
譚牧心道:“看來申幽蘭的傷受的還是有些重的。”
嶽西樓道:“為什麼你還要認為是申幽蘭受的傷?”
譚牧心道:“為什麼你不肯承認你也認為是申幽蘭?”
嶽西樓坦然道:“我不舍得是她。”
譚牧心望向尤采薇。
尤采薇的臉上卻看不到慣有的醋意。
她溫柔道:“因為她可能知道你父親的遺骸,對不對?”
嶽西樓笑了:“不要太善解人意,我會喜歡死你的。”
他心裏卻在緊張。
一個女人突然變得不吃錯,不是她出了問題,就是她知道她的老公出了問題。
譚牧心也笑了:“不要太肉麻,我會惡心死你們的。”
突然有人接道:“不要太輕鬆,我會……”
三人急忙望向聲音發出地。
山巔之上,赫然聳立著一個健碩的身影。
龍一凜。
他的聲音裏似乎依然帶著和嶽西樓聊天時的輕鬆,卻多了一分緩慢:“我會殺死你們的。”
嶽西樓的指尖稍微顫動了一下,隨即笑道:“龍大捕頭,疑犯都捉到了嗎?”
龍一凜淡淡道:“隻少了一個人。”
嶽西樓明知故問道:“莫非南天星逃走了?”
南天星當然沒辦法逃走。
屍體怎麼可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