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卷 第3章 流星雨將獅子(L?wen)之劍貫穿(2 / 3)

就這樣穿過了一塊開著門的地方後,她十分開心地說道。

「啊、快看快看!這裏不就有很多學生聚集在一塊嗎?」

看來那裏是一塊練習場。

鋪有草坪的操場上,幾十名少男少女們排著隊列正在揮舞著木劍。其中女生的數量連十人都不到。所有人的動作都十分得整齊劃一,看來是正在做型的練習當中。

對此西斯感到有些驚訝。

「該怎麼說呢,明明剛才有龍接近,可大家都很沉著冷靜呢」

「還真是呢。難道不再做點更誇張的事情就嚇不到他們嗎?」

「算我求求你了。現在就別想那種事情了好嗎?」

在這裏排著隊列的學生,雖說是木劍但大家都拿著武器。萬一暴露自己入侵者身份的話毫無疑問他們就會一同追上來。西斯可不認為這樣能活著逃回去。

「誒——不可以嗎?」

衝著艾斯蒂兒那個滿心想做些什麼非常不妙的事情的臉,西斯用仿佛看到世界末日般的表情拚命搖了搖頭。

「啊哈哈—、什麼呀好好笑的臉!」

「你要笑也行總之得安分點!」

雖然艾斯蒂兒嘴裏『切』地抱怨著,但還是心情大好地向前邁著步子。經過操場時訓練中的那些學生和老師都用訝異的眼光看著他們,但還好並沒有叫住他們。

穿過練習場後,這次來到一個有著巨大書架的地方。

……不、叫做書架稍微有點不合適。雖然的確是有書架擺放著,但也放著很多其他的東西。也有許多裝飾品和防具一類的東西。

觀望著這些陳列著的物品,艾斯蒂兒發出「哦哦」的一聲。

「這些是〈占刻〉物品呢。你看那裏好像正在使用著哦」

艾斯蒂兒指向一間大房間,從那裏正在不時綻放出光芒。

「等、等等啊艾斯蒂兒,你要去哪裏啊」

「不就是去看看嘛?」

西斯連製止的時間都沒有,艾斯蒂兒就已經走到了發著光芒的房間前麵。

向裏麵看去,隻見有好幾位學生正把手放在攤開著的書本上麵。而書本上刻著的並不是文字而是紫色的圖案——也就是〈占刻〉。

「謔、我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到呢」

「你有見過〈占刻使〉使用魔法嗎?」

「嗯。因為我經常會被盯上啊」

對她用毫不在意的表情說出的回答,西斯感到一陣苦澀的滋味。

——都到被〈占刻使〉盯上性命的程度了嗎……

居然能不抱有任何怨恨的感情、滿不在乎地說出這番話的艾斯蒂兒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而她本人則充滿了對〈占刻〉的好奇,現在正貼在窗戶上興趣盎然地看著裏麵。

「謔……那叫〈占刻〉的東西原來是預先注入魔力的啊。……不,也不對。那個是通道……原來是這樣啊,是強行地扭曲了魔力的流向啊。……哇啊,還真敢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啊」

aura是指所謂的魔力嗎。邊盯著眼前這位喋喋不休地在說著些專用術語的少女,西斯邊看向了學生們拿著的書本。

「說起來,我有聽說〈占刻〉一次不能帶很多,那麼那些書裏的每一頁都會刻上〈占刻〉嗎?」

「好像是的哦。當然,其中大多數都是沒什麼用的東西」

也不知道這番話是不是在自言自語,總之艾斯蒂兒算了作出了回答。

「你懂那個嗎?」

「算是吧。不過和專業人士使用的比起來那些就好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而已。所以我猜大概隻是練習用的吧」

「哼嗯……——喂、幹嘛你也拿著啊?」

艾斯蒂兒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裏拿著的原先應該放在書架上的書翻了開來。看來是剛才瀏覽書架的時候就這麼順手拿了一些。

「誒、反正有那麼多拿掉一本也不會有人發現的啦!」

「這可不是會不會暴露的問題吧?」

就在西斯這麼喊到的時候。

「明明不是〈占刻使〉卻還真是了解呢」

那個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

西斯剛想轉過頭,就有一個冷冰冰的東西貼到了脖子上麵。

「別動。我已經知道你們就是入侵者了」

這是一個凜然的年輕女性的聲音。看來在身後站著的是一位少女。應該是這裏的學生吧。

——咦、這不就是今天早上……那個自稱叫露娜的女孩子的聲音嗎?

很明顯“露娜”是假名。而現在這個聲音聽上去就是早上遇見的那位黑發少女。

轉動眼睛看向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手上的〈占刻〉處於蓄勢待發狀態的學生和老師包圍了。剛才在醫務室門口碰到的那位少年也在其中。

——啊、果然一開始就暴露了啊……

然後西斯把脖子轉向另一邊的艾斯蒂兒。

「這一點都不是什麼沒問題吧?」

「啊哈哈!但不是挺開心的嘛」

真是的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艾斯蒂兒的這個反應引起了對方的憤怒……不,應該說是警惕。後頸上的劍尖像是針紮般的不斷刺著自己。

「……還真是從容不迫呢。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你、你誤會了。我們隻是——」

「——你想知道嗎?」

西斯才說到一半就被艾斯蒂兒從旁以挑釁的口吻打斷了。

「無所謂啊。反正就算我不問,最後你們還是會自己說出來的」

看來少女也認為艾斯蒂兒那是在挑釁。那是宛如暴風雪般冷酷無情的聲音。

「咿——別這樣啦艾斯蒂兒。我們並不是敵——」

「——啊哈哈、你的話真有趣呢。再多說點有趣的事情的話,說不定我就會如實招來了喲!」

那聲音與其說是在繼續挑釁,不如說是就像當真看到了什麼讓人心情愉快的東西那樣。

西斯下意識地明白了她這番話的意思。

——啊啊、不是看到而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吧……

下定決定般吐了口氣後,艾斯蒂兒使勁地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然後那個紅色的圓環再次當空蹦了出來。

「咦、哎……?」

西斯迷惑地喊了出來。

突然間視野一閃,本應在眼前教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舉著劍的少女和教師們的背影。

「我們來玩抓鬼遊戲吧。隻要能抓到我,隨便問什麼我都老實回答哦!」

「不是那樣的吧?我們不是來找露切爾的嗎?」

對艾斯蒂兒的這番宣言,少女和教師們這才回過神來一臉驚愕地轉過身來。

「怎麼可能。他們是怎麼逃出我們的包圍的……!」

不顧背後教師那詫異的聲音,艾斯蒂兒拉起西斯的手跑了起來。

「不要在意細節。快、要逃了哦!」

「啊、西斯你等等——」

「——無所謂。快施放〈占刻〉!」

黑發少女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位教師的喊聲打斷了。由此回過神來的教師和學生們就一同施展〈占刻〉放出了火炎和雷擊的魔法。

——完了……!

就在西斯發出這不成聲的喊叫之時。

鏘——那迫在眉睫的魔法宛如玻璃一般破碎消失了。

「變魔術可是小醜的專利哦?」

艾斯蒂兒回著頭不斷地揮舞著手臂。西斯隻看得明白那是在用銀龍的絲線進行著擊打。

好歹是受過訓練的〈占刻使〉釋放的那些魔法,就像是落葉般被悉數彈開。將那幫愕然呆立的人甩在身後,艾斯蒂兒就這麼跑掉了。

施放了魔法的那些人中,有一大半都茫然地看著發生的這一切,也有幾個冷靜的人跑起來想要追上去,但都被看不見的牆壁般的物體擋住去路隻得停下腳步幹瞪著眼。

被艾斯蒂兒拉著手的西斯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被當成是犯罪人員沒有辯解餘地的狀況了。

????????????

「這不可能……!」

「總、總之先解除結界!不能讓他們逃掉!」

仿佛是自己信仰的神明被褻瀆了一般,教師們混雜著憤怒地競相下達著指示。隻不過在那聲音中還摻雜著不少恐懼之色。

“這也不能怪他們”,少女——露切爾這麼想到。

——〈占刻〉的結界居然被人毫不費力地穿了過去。

原來,趁著飛龍襲來有人侵入了學園這件事情,其實在事情發生不久後學校方麵就已經知道了。然後很幸運的是有位學生偶然間發現了他們,所以也成功設下了陷阱。

不僅將入侵者困在了結界當中,而且學園內首屈一指的〈占刻使〉和身為騎士的自己也將他們包圍了。明明是不可能讓他們逃掉的。

——西斯……果然、是他呢……

就是今天早上給予罪禍一擊的那個少年。

露切爾是一名圓桌騎士。是被稱為〈騎士姬〉受到大家的注目、被大家尊敬的存在。就連作為同伴的其他騎士們也不會走的和自己太近。

而對那樣的露切爾卻以對待隨處可見的普通少女般的態度開口說話的,就是今早的西斯。

那時候看起來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份。擔心說出實話的話他的態度就會轉變所以倉促當中才會報上“露娜”這個假名。

——我想要、幫他一把。

知道真相後,他也肯定會和其他人一樣會以充滿好奇和敬意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吧。即使如此,今天早上的那片刻時光也讓自己開心了一小會兒了。

所以,作為回禮,自己想要回應剛才他說的話。

——我們是來找露切爾的——

回想起那番話的露切爾把自己有些散亂的黑發捋到了背後。

「也不能忽略他其實是被牽連進來的可能性呢」

被逼無奈才共同行動著的不管怎麼看都是西斯那一邊。說不定有什麼無法反抗那少女的理由。

——既然被請求幫助了,就沒有理由見死不救。

至此露切爾這才把目光看向周圍。看來大家還在為解除結界而費著功夫。

「——我要過去了。請大家稍微離開一點」

「哈……?」

聽到露切爾單方麵的宣言,教師們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然後說出這番話的露切爾本人,則把目光落到自己的劍上麵。

——用〈湖之騎士〉是無法斬斷的、嗎。

不等教師們的回音,露切爾就呼喚起了自己腕輪上的〈占刻〉。

「——來吧!〈天陽之騎士〉」

仿佛在回應這低語般的呼聲一樣,空氣中泛起了波瀾。然後,憑空出現了一把新的大劍。雖然整體平衡性要遜於〈湖之騎士〉,但論到單擊破壞力的話這把劍在露切爾使用的魔法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露切爾手中已經拿著一把劍了。新出現的這第二把大劍,不管怎麼看都不是身為少女的露切爾能揮舞得動的體積。

而露切爾卻很隨意地單手抓住了劍柄。

「大、大家快退下!要被牽連到的!」

隨著某位教師的這聲大喊,周圍的人們全都慌忙地從露切爾的身邊退開了。

側眼看了下他們後,露切爾向上高舉起大劍筆直地向下揮了下去。

嘩啦——〈占刻〉的結界仿佛玻璃般就這麼碎裂了。就和剛才逃跑的那少女擊落〈占刻〉的情形一模一樣。

手握兩把劍的露切爾轉身對教師們說道。

「那女孩是向我發起的挑戰,就由我去抓住她」

在場人員當中沒有能夠反駁這番話的人。

然後露切爾剛踏出腳步,從通道最裏麵一名青年走了出來。

「真稀奇呢。〈騎士姬〉居然也會讓賊人逃掉啊」

是加列特。

對此露切爾麵色凝重,反觀加列特卻投以爽朗的笑容。

(這下就很清楚了。那女孩就是皇禍)

他用隻有露切爾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聲說到。

(皇禍……而且還是魔王級、嗎)

看到仍舊半信半疑的露切爾,加列特為了不讓周圍的教師和學生察覺到異樣故意裝出在和露切爾談笑風生般的樣子繼續說道。

(如果有我等程度的實力的話的確是可以打破結界。但是,不打破而直接穿過去這種事對人來說是不可能做到的)

雖然最初隻認為闖入了可疑人物,但既然現在都已經親眼見識過了那對此也不得不表示認同。居然能夠毫不費力地穿過要十幾位教師齊力才能設置的結界。而且還帶著一位普通的少年。那可不是人類的能力。

再繼續小聲交談下去的話就會顯得可疑了。露切爾跟隨著加列特的腳步走了起來。

「加列特大人請帶領學生們前去避難」

「我認為應該由我們兩個人聯手一同前去挑戰才對呢」

不過露切爾卻搖了搖頭。

「反正在這種地方也使用不了《劍刻》。事情真發展到那樣的話,就需要有人保護學生們免於被我牽連到」

雖然露切爾有被授予騎士稱號,但她本質上還是一名〈占刻使〉。而且她魔法的力量相當的狂暴。狂暴到對得起“龍殺”這個詞。

以皇禍為對手認真起來的話,可沒有餘力能去顧忌對周遭產生的損害。

加列特聳了聳肩。

「你說的也在理、呢」

然後從後拉住了露切爾的手。

「露切爾,對手可是魔王級皇禍。雖然我會尊重你的選擇,但對我來說你比這個學園要重要得多。當你判斷無法應付的時候,就讓我來吧」

「加列特大人……」

聽到這真摯的聲音的露切爾回過了頭。

「我去王都外麵看過了,到處都亂糟糟的啊。不管哪裏人們都在疑神疑鬼的。“和《劍刻》有關”有人以此為借口就隨意地殺人。而現在就連你在的這個學園裏也混進了罪禍」

所以露切爾這才不得不拿起了劍。

「你還記得嗎?曾幾何時我把你稱作為鮮花」

「……啊啊」

「這個國家現在急需一位英雄。而你,就去當那朵名為英雄的鮮花吧」

露切爾不禁轉過了整個身體,瞪大了眼睛。

「您、您在說什麼啊。要說英雄的話加列特大人您才是合適的人選吧」

「我可沒法像你那樣吸引眾人的目光啊。還是讓我來擔當為你開道打頭陣的工作吧」

這麼說到後,爽朗地摸了摸露切爾的頭。

「加列特兄長大人……」

聽到她困惑般的聲音,加列特笑了笑。

「很久沒被你這麼叫了呢。……你才隻有十六歲而已啊,十分抱歉是作為哥哥的我太不爭氣了」

心懷歉意地這麼說著時,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又笑了起來。

「說起來你好像也認識西斯啊」

「……是啊」

「那家夥要是能刺激他一下的話,是肯定能夠變強的吧。師傅也是這樣期待的所以才會扔出那種嚴厲的話語,但好像是取得了反效果。很久沒見到他了真想和他碰碰麵呢」

說到這裏,加列特冷不防露出困惑的神情。

「等等,應該……有剛見過吧……?可又是在哪裏……?而且……」

「加列特大人?」

聽到露切爾的搭話,加列特這才回過神來並搖了搖頭。

「沒什麼。比起那個,我這就先去照看學生們了。你也是,察覺到情形不利的時候就不要有所顧忌。在這裏失去你的話,這個國家說不定就再也振作不起來了」

「說得太誇張了啊」

向苦笑著的露切爾舉了下手示意後,加列特就此離開了。

那和瑪娜現身剛好是前後腳。

「瑪娜小姐?」

「那、那個、聽說好像找到哥哥了所以我就……那個、十分抱歉」

少女神情慌張地開口說到。看樣子是見到剛才露切爾在和人談話所以就一直等在了那裏。

「的確是找到了疑似是你哥哥的人。但好像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的樣子,所以接下來說不定需要你的協助」

對此瑪娜雖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當即就點頭表示接受。

露切爾對她投以鼓勵的微笑,同時注意到自己對那個皇禍少女抱有著些許期待。

——她是向我提出挑戰的。

雖然並無根據,但自己認為那少女應該不會違反那個“規則”。

仿佛是為了再次確認眼前的危機,露切爾回想了下剛才加列特說過的話。

——魔王級皇禍——

一邊是使用著底細不明的力量的少女(威脅),另一邊是雖然態度輕浮但其實是可以仰仗依靠的騎士前輩(加列特),這兩者擺在眼前對這時的露切爾來說根本就沒有可以作出選擇的餘地。

????????????

「——喂、艾斯蒂兒!」

聽到西斯近似發怒的聲音後,艾斯蒂兒這才停下了腳步。

「你在生什麼氣啊?」

「當然會生氣啊!我是為了能甩掉這個《劍刻》才來到這裏的。現在大家已經完全把我們當做惡黨了不是嗎?」

聽到西斯這麼說,艾斯蒂兒妖豔地眯起了那深紅色的雙眸。

「他們打一開始就是這麼看我們的吧?那些人看上去就沒有好好聽我們解釋的樣子哦」

「那種事情不試著交談下的話是不會知道的吧?」

「——我是知道的哦」

西斯不禁屏住了呼吸。

說著這番話的艾斯蒂兒看上去顯得有些寂寞。

「雖然你可能看不到,但剛才在那裏我們被〈占刻〉包圍住了。是一碰到就會當場斃命的那種相當強大的結界哦」

「死……!開、開玩笑、的吧?」

「你認為我會為了開玩笑就做那種事情麼?」

——你就是個會為了開玩笑而引發騷亂的人吧……

雖然有這麼想著,但西斯還沒有愚蠢到會把這番話從嘴巴裏說出來。

「為什麼要做到那種程度呢?我們隻是稍微潛入了下學園而已吧?」

「雖然我想迪夫耶的露麵是其中一個原因,但僅僅這樣應該不會被如此警戒。我想應該是察覺到了你和我都帶著《劍刻》這件事吧」

「——」

「並不是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但我有感覺到其中混有那種和盯上《劍刻》的人相同的令人作嘔的惡意視線。繼續呆在那裏的話我們大概會被殺掉哦」

西斯的身體僵硬了起來。

雖然自己被艾斯蒂兒折騰得差點忘記這個了,但就是為了想要得到《劍刻》門衛才會殺了加列特。也是因此自己的胳膊差點被人砍掉。

不管遭到何種對待都不奇怪。艾斯蒂兒她的警戒心其實是非常慎重且明智的。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先選擇相信艾斯蒂兒吧。對西斯的這個提問,艾斯蒂兒「嗯~」地把手指湊到了嘴邊。

「那些人當中有一位拿著劍的〈占刻使〉少女吧?」

「啊啊」

是指那位自稱叫做露娜的少女。

西斯想起了早上發生的事情。僅憑一己之力就能把罪禍壓製並打倒。自己也認為她擁有不同尋常的力量,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裏的學生。

「我想那些人當中應該是她的地位最高。所以要是能說服她的話其他人也會服從的吧」

「哎、但是,她好像還是個學生吧?」

「不是說有個人明明還是學生就已經成為騎士了嘛?」

被這麼提醒後西斯這才終於想了起來。

「那、那麼,她就是〈騎士姬〉露切爾?」

「我是這麼認為的哦」

西斯抱起了腦袋。

——原來我一開始就見到了露切爾啊……

「那麼一開始就向對方好好說明就可以了啊……出示身上的《劍刻》的話至少會聽我們把話說完的吧?」

歎了口氣後,艾斯蒂兒十分愉快地盯著西斯的臉。

「呐、那些人是把我們當做敵人的對吧?」

雖然有一半是因為艾斯蒂兒她把臉湊過來的原因,但西斯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對此艾斯蒂兒的表情顯得越加開心了。

「正因為這樣,要是能把他們逗到大笑來打消那份敵視心理的話,你不認為這很厲害嗎?」

哐——地、西斯屈膝蹲在了地上。

——這孩子沒救了。已經是重症了……

真無法理解為什麼在那種狀況下會想到這上麵去。

但同時也理解到她是當真在考慮那種事情。

所以,西斯對此隻能這麼回答。

「那麼你有什麼計劃嗎?」

現在不管西斯如何勸說,艾斯蒂兒肯定是不會罷手的吧。

——那至少在眼皮底下看著她的話那樣還能比較放心。

艾斯蒂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既然她說要這麼做,那自己就有義務奉陪她。這就是,西斯做出的選擇。

仿佛在等著這番話一般,艾斯蒂兒堆起了滿臉的笑容。

然後高高地舉起了“某樣東西”。

「等等、那個是——」

「啊哈、你知道的嗎?隻要使用這個的話——」

聽完艾斯蒂兒說出來的“作戰計劃”,西斯露出了苦澀的神情。

「那種事情能順利進行嗎?」

「不做做看就不知道、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但是,天也已經黑了,夜裏的話我想是能夠成功的」

明明失敗的可能性要更高。因為那對她自己來說也是從未嚐試過的事情。即使如此艾斯蒂兒的聲音當中也沒有絲毫的迷惘和膽怯。

西斯抱著胳膊提出了疑問。

「至少希望你能回答我這個問題。以那個〈騎士姬〉為對手你打算如何應對呢?」

「我隻是向她發出抓鬼遊戲的挑戰哦?」

「我不是說那個。對方肯定會全力攻擊過來的。你到底有沒有保護自己的手段呢?」

這麼說到後,艾斯蒂兒不知為何很意外地睜大了眼睛。

「那個、……難不成、你是在擔心我嗎?」

「那是當然的吧?說不定會死的哦?」

聽到西斯這麼說,艾斯蒂兒目不轉睛地看著西斯好一陣後,突然間嘿嘿地傻笑了起來。那是和平時那種開朗的笑容不同,是十分柔和的微笑。

之後,艾斯蒂兒把那連著箭頭的絲線取了出來。

「剛才你有注意到我把魔法彈開了吧?」

「啊啊」

「我有和你說過這線是用銀龍的體毛編織而成的對吧。銀龍的體毛對魔力的抗性很強。被這個打到的話大多數魔法都會被消除掉,而且刀劍之類的武器也無法輕易對其造成損傷」

接著就把絲線咻咻地揮舞起來,一下子就把圍在花壇周圍的岩石像沙子那樣擊碎了。

「反正劍也無法斬斷這根線,真的無計可施的話我也有脫身的手段。那個你也知道的吧?畢竟把你從埃斯特雷亞直接送到了相距甚遠的森林當中呢」

然後,像是試探著他一般,反過來把目光看向西斯。

「你才是,真的能做到麼?」

西斯把視線投向艾斯蒂兒交給自己的那“某樣東西”,以及自己右手上的《劍刻》。

想要讓她所說的那個“作戰計劃”成功實現的話,這兩樣東西是必不可少的。

——差點害死瑪娜的這個《劍刻》……

我能夠憑借自己的意誌控製住它嗎?

心中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我做」

說出這話的聲音堅定得連西斯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

「我就做給你看吧。什麼都不做就這麼下去的話,就算能甩掉《劍刻》我想也肯定隻會拖你的後腿而已。所以至少一次也好,我想要好好地正視現實」

聽到他這麼說,艾斯蒂兒很滿意地點點頭。

「那就這麼決定了。你能順利使出那個的話一切就能平安結束。要在我被殺掉之前用出來哦」

「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啊……」

「啊哈哈—、別露出這種表情嘛,放心吧我死不了的哦」

說完,艾斯蒂兒伸出了手。

「我負責在前台表演,西斯就是後台工作人員。祈禱我倆的初次登台表演能夠成功」

「我還沒說要當小醜呢……」

「你保證過要聽從我說的話的吧?」

並且還故意擺出一副對遲遲不和自己握手感到不安般的表情。

「還是說……果然是討厭和我一起表演?」

——事已至此還說這種話嗎……

西斯苦笑著握住了那伸過來的手。

「我沒說過討厭吧?」

「我知道」

看到艾斯蒂兒露出壞心眼的笑容,西斯才注意到自己原來是被戲弄了。

大概是拜此所賜吧,肩膀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之後,兩人開始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跑了出去。

????????????

「——找到你了」

少女出現在艾斯蒂兒的麵前,是在艾斯蒂兒她和西斯分別的幾分鍾後。

坐在中庭花壇邊的艾斯蒂兒伸著大大的懶腰站了起來。

「慢死了。我都等得不耐煩……呃、咦?」

說著俏皮話的艾斯蒂兒注意到露切爾的身邊還跟著一位少女。

「你是叫做……瑪娜、對吧?」

「艾斯蒂兒小姐……」

是自己白天為了表演節目而借用了場地的店鋪裏的女孩。對方也露出有些吃驚的表情。

「這還真令人驚訝呢。你原來是這裏的學生嗎?」

「不,並不是這樣……比起這個,請問哥哥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