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瞳離開,認識徐辭的都知道徐辭病了。
宋阮再次見到徐辭的時候,徐辭把她認成了白瞳。
是因為宋阮身上的米白色大衣跟白瞳是同款,白瞳曾經送給宋阮的,她們一人有一件。
那天,宋阮穿著這件大衣在超市遇到徐辭,徐辭愣了神,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是白瞳嗎?”
宋阮承認自己很賤,徐辭給白瞳的溫柔是她這輩子都無法觸及,無法擁有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徐辭會認錯,但她還是不要臉的回了一句:“好久不見,阿辭。”
宋阮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欲望。她知道這樣不對,她也知道這樣很卑賤。她一次次在心裏對白瞳說對不起,一次次在心裏罵自己。
但就算不能一直擁有,感受過也無憾了。
她是這麼想的。
再後來,徐辭一直把宋阮當成白瞳,關心她,照顧她,甚至提出跟她再次同居。
宋阮同意了。
為了能在徐辭身邊待得更久,她把白瞳的愛好,習慣學了過來。一切都模仿白瞳,把自己當成白瞳。
我是你的替身,我也願意當你的替身。我生性卑賤,隻是想感受一下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溫柔。
對不起,白瞳。
你要是手術成功回來了,我一定退出。
“叮鈴鈴——”
鬧鍾響了,徐辭翻身撐起上半身,按掉了在床頭櫃上蹦躂的鬧鍾。
抬手隨意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一臉困意的掀開被子下床。
另一邊,宋阮還睡著,早上六點,確實不是人能起來的。
以前徐辭總是失眠,晚上睡不著,白天掛著黑眼圈犯困,嚴重影響到了他工作。
去醫院看了醫生,醫生推薦他去心理科室看一下,也就是精神科。
做了測試跟醫生交流,確診後,付展開了安眠藥給徐辭,他終於會好入眠一些。
宋阮跟他同居後,他再也沒有吃過藥,每夜都睡得很安穩。每天隻要知道白瞳還好好的待在他身邊,他就很滿足了。
在浴室洗漱完畢,徐辭輕手輕腳的來到廚房,再關上隔音門。
以前白瞳跟他住在一起的時候,他每天早上都要給白瞳煎藥調養身體,現在也不例外。
中藥苦的很,宋阮也是個女孩子,自然也不喜歡喝苦的中藥。
徐辭在廚房熱了鮮牛奶,又煎了雞蛋,烤個吐司,然後開始煎藥。
中藥得煎好久。過程中,徐辭開門看了一下,宋阮還在睡覺。
他的白瞳還在。
七點的時候,徐辭把早餐在微波爐裏熱了一下,端出來放在餐桌上,還有鮮牛奶。換好衣服,來到宋阮的房間,彎腰輕聲叫醒她:“瞳瞳,該起床了。”
宋阮是個會賴床的人,白瞳不會。
可這點宋阮學不來,人的本能很難改掉。
宋阮聽到耳邊有人一陣嘟囔,也不知道說的什麼,聽到的就像蚊子在耳邊嗡嗡叫,覺得煩得不行。
扯著被子蒙住腦袋,根本不想理,打擾我睡覺,好煩。
徐辭看著她蒙著自己一副賴床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眉眼都帶著笑意,靠近些又聲:“小懶豬,過會早餐就涼了,乖,先起床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