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徐辭把藥端了過來。
黑乎乎的一小碗,藥渣被過濾幹淨,小瓷勺靜靜地倒在碗壁上。
看上去就很苦,還是中藥,是誰都會拒絕。
宋阮身體很好,大病小病都沒有,這中藥對她來說太養生了。
“多少喝點,喝一半也行。”
徐辭知道白瞳不喜歡喝藥,他不會去強迫白瞳去做任何事情,包括喝藥。
如果宋阮拒絕,徐辭也不會勉強。
宋阮沒有拒絕他,因為她記得,盡管白瞳不愛喝藥,但是隻要是徐辭煎的藥,她從來沒有拒絕過。
宋阮還是端起碗一口悶了下去,放下時藥也見了底。
真是難喝。
宋阮苦地皺起小臉,艱難下咽,又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壓壓嘴裏的苦味。
連呼出的氣息感覺都是苦的,原來阿瞳以前每天都這麼痛苦的嗎?
還是那套哄人的手法,徐辭撥開一顆水果糖的紙衣,將糖果塞進宋阮的嘴裏。
嘴裏明明還是苦味,宋阮卻覺得沒那麼苦了。
已經快八點,宋阮很自覺的走回臥室躺下,像是在告訴徐辭:我不會離開,你去工作吧。
宋阮的這一舉動確實給徐辭帶來了一絲心安。
宋阮側躺在床上,手裏拿著平板電腦,正在畫設計圖。
宋阮跟白瞳都是學服裝設計的,畢業後在同一家公司應聘。
白瞳與她的設計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
自宋阮成了白瞳住在徐辭的家中,她沒辦法離開徐辭的家去公司工作,隻能抽空畫些圖紙存起來。
往年A市在11月份左右就開始下雪了,今年要下的似乎早些,這才十月初,溫度忽降,落下的雨水似乎跟雪花一樣冰涼。
一到這種季節,白瞳的腿總是不好,要麼冷的膝蓋上下抽搐,要麼就會沒有知覺,或者大腿一陣疼痛,也或許跟心理有關,情緒波動引起的軀體化。
每年這個時候徐辭都會特別照顧白瞳,因為白瞳變得更脆弱了,再加上她患有心髒病。
宋阮在房間裏畫設計圖,另一邊的徐辭接了個電話,然後出了門。
咖啡館。
“徐微微,又怎麼了?”
徐辭走到三號桌坐下,他對麵的女孩模樣俊俏,一齊霧藍色短發,穿著黑色寬鬆衛衣,灰色排扣褲跟一雙小白鞋,除了一個銀色兔子吊墜,再無其他首飾。
“哥,我不想相親,在家都快被念叨死了,救個命。”
徐微微一臉的苦惱,她才20歲就被催婚了,很不公平,憑什麼不催他哥,反而天天催她。
“你跟咱媽說你已經戀愛了?”
“那肯定沒有,哪敢啊,說了不得被打斷腿?”
徐微微是徐辭的妹妹,她談過好多次戀愛,唯一跟女生談了一次才讓她有戀愛的感覺。她是通訊錄的事很少人知道,因為她讀的是師範大學,畢業出來後如果當老師會影響不好,這也讓她很糾結。
“打算談多久?難道你想一直這樣瞞在家裏嗎?”
徐辭點了一杯冰美式。
徐微微的事他都知道,畢竟自己就這麼一個妹妹。
家裏催婚不是第一次,以前也催過他,他把白瞳領回家見過父母之後就再也沒有被催過婚徐父徐母都很喜歡白瞳,也很同情這孩子,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可徐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