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她怎麼樣?”
“情況不太好,她的求生欲很低,一直不願醒來。”
C市一家私人醫院的重症病房外,倪欣在跟白瞳的主治醫生楚原對話。
白瞳來到這家醫院的時候,情況非常不好,各個項目數據都不理想,沒辦法進行手術。
倪欣畢業後在C市發展,她男朋友正好是優秀的心血管內科醫生。白瞳轉來這個醫院時,跟所有人都斷了聯係,巧著倪欣就在C市。
白瞳的母親偶爾會來看望白瞳,倪欣是白瞳的大學同學,以前見過白瞳的母親,當時就遇到了,也知道了白瞳現在的情況。
白瞳還清醒著的時候,就拜托倪欣讓她不要告訴別人她的情況。倪欣麵對臉色蒼白聲音虛弱還躺在病床上祈求她的白瞳,她沒辦法拒絕。
再後來,隨著白瞳的消失,倪欣也很少與徐辭、宋阮他們往來。
數據都不達標,進行手術風險很大,又是倪欣的朋友,楚原不敢輕易手術。
這位病人,他一直都讓護士小心照料著,一有什麼不對,就立馬去辦公室叫他過來。
有幾次白瞳的心率不常,甚至心髒驟停,可把倪欣嚇壞了。手術是白瞳離開徐辭兩年後才進行的,之前她的精神狀態跟身體狀態都差到極致。
每天都衝護士微笑的人。其實一心求死。
被病痛折磨的已經沒了自己的脾氣,隻是不想再麻煩別人費勁救她。
“阿原,真的沒辦法了嗎?”
“等吧。”
白瞳的求生欲很低,她確實不想活。
病房內隻有儀器在工作的聲音。白瞳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她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那是她的一生。
每一個畫麵都是她再也回不去的過去。
夢裏有對她好的人,有愛她的人,有關心她的人,有守護她的人。她記得世間所有美好,也記得曾經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她在夢境裏被困住了。
“狼狼,我想你了。”
一滴眼淚從白瞳的眼角流出,順著臉頰暈進了枕頭。
“阿辭,我今天想出門。”
宋阮吃完早餐,提出自己的要求。
“去哪”
徐辭聽到宋阮說想出門,心都緊了起來,仿佛她又要離開自己,那種窒息感又要上來了。
“狼狼,我隻是想去醫院做個檢查,別緊張。”
狼狼是以前白瞳對徐辭的愛稱雖然很少聽到,但他們都知道。
這是宋阮第一次叫徐辭狼狼,對於徐辭來說,這也是白瞳回來後第一次叫自己狼狼。
“我陪你去。”
檢查身體是好事,徐辭自然不會拒絕。
“我自己可以,你在家工作吧。”
宋阮出去有事,怎麼可能帶上徐辭。
“可是,瞳瞳.....”
“阿辭。”
徐辭還想說些什麼,剛開口就被宋阮打斷了。
“好吧,早點回來,外麵冷,多穿點,路上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
徐辭還是妥協了,交代了宋阮幾句。
“下午五點前回來。”
說完,宋阮拿上大衣就出門了。
醫院。
宋阮坐在精神科外等叫號。
“23號宋阮請進屋就診”
播放器劃到了宋阮的名字,宋阮拿著就診卡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