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裏的那句話他本說不出口,可是瞬時間腦海裏響起了昨天晚上心理醫生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你遇見了對你來說唯一的那個人,那就勇敢一點,你要知道很多人終其一生也遇見不了這樣的人”
“那這種感情是喜歡嗎”
“不能簡單概括為喜不喜歡”孟鍾頓了頓。
“那是什麼”祁予舒不明白他的意思。
“非他不可”
……
祁予舒伸出手,有些僵硬的放在了阮意的頭頂,“能不能隻欠我的,不要欠其他人的”
他從網上學了怎麼追人,摸摸頭這樣的動作阮意應該會喜歡吧……
殊不知在阮意眼裏,祁予舒僵硬的伸出手的時候他嚇得一激靈,以為自己怎麼了,直到把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然後又放下了他才緩過來。
他剛剛被摸摸頭了?
他剛剛聽到祁予舒說“能不能隻欠我的,不要欠其他人的”?
他是眼瞎了還是幻聽了,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阮意猛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祁予舒怎麼可能摸他的頭還說這樣曖昧不清的話啊。
“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他喃喃自語道。
祁予舒抿了抿唇,“不是做夢”
“祁予舒怎麼可能摸我的頭還跟我說這樣的話,不是我做夢就是他發燒了”阮意脫口而出了內心想法。
“你沒做夢,他也沒發燒,隻是想明白了一些事”祁予舒臉在發燙,他第一次做這些動作,沒想到把阮意嚇到了,“先去吃飯吧”
兩個人沉默了一路,祁予舒是在懷疑自己是否哪裏做錯了,阮意是在懷疑到底發生了什麼,祁予舒突然就這樣了。
沒發燒?那就是吃錯藥了?
阮意又打量了一下祁予舒的穿搭,明顯是用心準備過的,這樣的行事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半個小時後,阮意跟著祁予舒進了餐廳的包廂,桌上已經擺滿了他愛吃的菜。
“祁……祁予舒,你別嚇我,該不會是吃了斷頭飯就把我賣了吧,我不要我不要”他說著就往後退了一步,後背貼近了祁予舒的懷抱。
祁予舒無奈的把人按在椅子上,“沒有人要賣了你”
“那你怎麼那麼反常”阮意懷疑的看著他,“你平常都是冷冷的,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
“……阮意”
“你看,你平常是這樣的,說話冷漠又疏離,喊我的名字也淡淡的”阮意睜大了眼睛,“究竟怎麼了”
“你吃錯藥了還是……”阮意猶豫著,“還是說你喜歡上我了?”
說著他自己就否認了“怎麼可能喜歡上我了,明明前幾天對我還很冷的”
自己挖坑自己跳的祁予舒無言以對。
“先吃飯”祁予舒夾了一筷子的肉放進了阮意的碗裏,“吃飽了再說別的”
“不是,你真的很反常,我都不敢吃飯了”阮意瑟瑟發抖。
祁予舒無奈的看著他,“我有那麼可怕?”
“嗯嗯嗯嗯嗯”阮意點頭如搗蒜,“反正你每次一冷臉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祁予舒按了按眉心,“是我的錯,以後盡量改正”
“按照往常你一定會說,我就這個脾氣,受不了就離我遠點”阮意模仿了一下祁予舒的語氣。
雖說祁予舒反常,但是碗裏的肉是真的香啊,阮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吃飯”祁予舒冷著臉說道。
“對勁了,就是這種感覺”阮意乖乖的端起碗開始吃飯,他是真的餓了,一口吃下去半碗米飯。
原來阮意喜歡這樣的他嗎?祁予舒夾了一點菜放進嘴裏。
“還有啊,我最近沒什麼事,真的,你不用擔心我”阮意還是不想把解約的事情跟祁予舒說,一是不好解釋,二是他不想讓祁予舒覺得自己這點事都解決不了。
祁予舒周身的氣場瞬間冷了下來,“所以,可以跟裴漾說但是不能跟我說對嗎”
“你不要這麼想”不是這樣的,他跟裴漾說,一是覺得裴漾還算可信,二是他不在意裴漾究竟怎樣看自己。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那麼多年,很在意一般人的看法除了讓自己內耗以外沒有任何用處,但祁予舒對他來說不一樣,他不想自己第一次私下裏出現在祁予舒麵前就是在問他借錢。
“我沒有他重要”
“你怎麼可能沒有他重要”阮意立馬急了,“你對我來說最最重要,就因為最最重要所以有些事情我才不想說,我不想把自己狼狽不堪的一麵給你看,我害怕你嫌棄我討厭我”
“怎麼會呢”祁予舒的眼底染上了一絲心疼,“如果你很狼狽的出現在我麵前,我隻會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