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一挑眉毛:“怎的,你看不上我哥哥?”
嵐霏笑著搖了搖頭:“江師兄人品好,修為也深,我哪裏會輕視於他,我一向是很敬重他的,隻是大道茫茫,我總覺得咱們修真之人妄談姻緣道侶還是太荒唐了,我這輩子就想這樣自己一人修煉,道侶什麼的……”
江秋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是微微歎了口氣:“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清心寡欲的,輕風也是這樣……罷了,也許真的是你們這種人才能修得大道,上界成仙吧~”她笑著搖搖頭。
拋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不說,二人又憧憬了一下明日的擂台大比和仙境尋寶,說累了嵐霏就辭別江秋,回到了自己的精舍打坐休息。
翌日清晨,嵐霏收拾停當,隨著宗門眾人來到了遊仙島正中的道場之上,北冥是大宗貴客,便連白雲楚他們這樣的二代弟子都有個座位,嵐霏侍立在自家師父身後,看著周圍黑壓壓的人群,心裏也是一陣緊張興奮。
據說這還不是所有參加盛會的宗門代表呢,一些小宗小世家的弟子,隻能在兩側山間高台上觀戰,是沒有資格下到道場上來的。
嵐霏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江夏江秋林奕劍,心裏翻了個白眼:他三人的師父此番沒有跟來,今日眾人一落座祁雲天就散發出濃濃的生人勿進氣場,方圓三尺之內凡是喘氣兒的都閃了,江秋是一開始就死死跟著自己,林奕劍和江夏本來還想站到宋雲清身後去,卻在遭了公西傾城一個大大的白眼兒後拂袖也來了自己這邊,結果就變成了四個人成扇麵站在白雲楚身後,跟四大金剛似的……
嵐霏小心地低頭看看自家師父,卻見他非但沒有嫌煩,反而十分開心的樣子,不時對林奕劍和江夏指點幾句,儼然就是個孩子王……
她走神看了看四周,神識裏突然響起澤闕劍君清泠的聲音:“我宗比鬥一向占先,另外兩宗不服氣很久了,此番宗主師兄有意曆練你們,帶出來的都是境界偏低的弟子,你們各人要多加小心,安全第一,也要盡力為宗門爭光,都記住了?”
這大陸宗門世家裏的傳音之術各有各的法門,故而澤闕劍君這番話雖然清晰地傳入了眾弟子的神識裏,周圍其他宗門世家的人卻是聽不到的,他話音剛落,三位二代弟子便紛紛傳音應諾,小弟子們修為不夠不能傳音,便都看著他微微頷首。
澤闕劍君笑了聲“很好”,便轉頭去和主位上一個盛妝女子笑談了幾句,想來該是此次法會的東道,遊仙島主碧清仙子。
不多時,就有執禮弟子為島主捧上一件小型的法器,看著像個銅質的花瓶,碧清仙子拿了那法器對眾人笑到:“來過法會的大家都知道,敝島擂台比鬥的分組一向是由這個乾坤靈壺隨機來決定的,此番本座有意還以它來進行分組,不知大家有沒有異議?”
旁邊坐著的眾宗門世家長老紛紛頷首表示同意,碧清仙子便微笑著拿了代表各大宗門世家的靈簽放入乾坤壺中,靈壺微微顫動,放出五色毫光,不多時靈簽便兩個一組被貼在了一起。
執禮弟子從島主手中接過靈壺,抽出靈簽來宣讀,按照往年的規定,宗門世家宗主家主長老之類的是不下場比試的,二代弟子們下場比試的規矩是一對一,小弟子們則是雙方以同樣的人數結組比試。
因為先進行的是小弟子們之間的比試,故而讀出的都是宗門世家的名字,大家凝神聽著,北冥宗對上的是三大宗門中的無極宗。
執禮弟子一讀出這個結果,白雲楚的眉頭就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嵐霏一直站在師父旁邊,倒是注意到了他這個表情,此時眾人的識海裏又傳來了澤闕劍君的聲音:
“無極宗道術法門很邪,你們一會兒要小心。”眾人頷首應了,白雲楚便微微側頭,嵐霏躬身附耳過去,聽他低聲說了一句:“到了擂台上聽你師兄指揮,對付無極宗他有心得。”
嵐霏輕聲應了,又起身站好,手不自覺地便撫上了腰間的靈寵袋,因為鶴鶴還是幼獸,攻擊起來沒有分寸,此番同道鬥法,嵐霏保險起見就將她留在了休息的房間裏,但按遊仙島的規矩,修士比鬥是可以帶法寶靈寵的,白雲楚就讓她帶上了玄墨,又囑咐了玄墨要以靈寵的身份出擊,萬不可露了修為出來,
嵐霏想到玄墨隻能同別的靈獸一樣抓撓撕咬,就和師兄商議,到了擂台上他不必現身,就在靈寵袋裏傳音指點自己就是。
玄墨有些不放心,嵐霏卻堅持己見,他無奈也隻得應了。
笑話,自家師兄,怎可如那些不開智的禽獸一般撕咬纏鬥?這麼想著,嵐霏把靈寵袋的袋口又紮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