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宮中的事務極多,如今陛下沒有皇後也沒有妃子,這宮中一應事宜自然是全都落在舒然一個人身上。
舒然不僅要防著宮中的明刀暗箭,還要操持宮中事務,她忙的焦頭爛額,甚至都沒有時間見朱殷了。
這日舒然難得偷閑在禦花園中小憩片刻,她才歇息沒多久便被來禦花園中散步的朱殷和朱玟吵醒。
遠遠的,正在休息的舒然便聽到了叔侄倆的聲音。
朱玟正纏著朱殷同他講在邊疆的見聞和事跡,朱殷被他纏的沒辦法,隻能皺著眉萬分不耐煩的同他講述他的軍旅生涯。
而朱玟隻像是感覺不到朱殷的不耐煩一般,他眸光雀躍的看著自己皇叔,小家夥的眼中滿是向往。
就在朱殷覺得小家夥實在是有些吵鬧的時候,他忽然瞧見在不遠處的湖邊亭中有一道明黃色的身影。
是舒太後正坐在亭中。
遠遠的,舒然便聽見了朱殷那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她端正的坐在亭中看著朱殷同朱玟二人朝這邊走來。
在注意到舒然就在不遠處的時候,朱殷雖然依舊同朱玟說著話,可是他的心神已經全然被不遠處的舒然占據。
在舒然朱殷叔侄二人走到亭外時,朱殷迫不及待的朝著亭中拱手行禮道:“給皇太後娘娘請安。”
朱玟也朝著舒然行禮:“兒子給母親請安。”
舒然受禮,兩人平身。
朱殷立刻蹬鼻子上臉的踏步進入亭中,他選了一個距離舒然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
“近日進宮倒是難見太後娘娘露麵,宮中事務繁多,娘娘受累了。”
“勞殿下關心,不過最近殿下在前朝的事務也不少,哀家聽聞,殿下遇到了不少阻礙。”
前朝形勢焦灼,吳斌等人在朱玟登基的時候沒能順利的除去朱殷,他們便開始在政務上給朱殷擺譜子。
吳斌等人總覺得朱殷就是一介武夫,對於朝政之事,他該是一竅不通的。
可是令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朱殷不是沒有腦子的武夫,權謀一類,他玩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短短半個多月,朱殷就已經不動聲色的除掉了吳斌手下的部分謀臣。
麵對這一切陰謀險惡,朱殷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可現在在他麵前的卻是來自舒然的安慰,原本一臉不在意的朱殷立刻就委屈巴巴了起來。
“太後娘娘聽說的不錯,前朝的某些人視本王為蛇蠍,明裏暗裏的擠兌本王。”
舒然一聽,這還了得!
“殿下勿急,哀家的父親雖已年邁離朝退隱,但曾官拜右輔,乃是前朝重臣。且父親桃李天下,學生眾多,父親的學生中也不乏官職顯赫者。哀家立刻寫信給父親,讓父親同幫助殿下一二。”
舒然說著便準備叫她身邊的宮女去準備紙墨,她要立刻修書一封送到父親那裏。
見舒然是認真,朱殷立刻製止了舒然,他勸道:“舒大人已歸隱田園,舒大人這一生鞠躬盡瘁,為我朝奉獻一生。”
“舒大人膝下無男丁,隻娘娘和先太後二女,他已將他的一切奉獻給朝廷。如今本王更不能用這些朝中的瑣碎事務擾了舒大人清淨。”
“太後娘娘也不必憂懷,朝中雖然凶險,可是本王也不是軟柿子,斷不會讓那些惡人在本王的身上撈著多少好處的。”
此時,一直安靜坐在旁邊的朱玟也接著朱殷的話頭說道:“母後但請放心,兒子一定會保護好皇叔的!”
似乎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決心一般,小朱玟還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舒然點了點朱玟的額頭,她輕笑道:“人小鬼大。”
朱殷端坐於一旁,舒然輕柔的笑映入他的眸中,朱殷隻覺得眼前的人是那樣的耀眼。
他心頭微癢,喉嚨間也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癢意。
微風輕起,湖麵波光粼粼,滿是漣漪。
。。
新帝登基已有兩月,按照慣例新帝登基三個月的時候,宮中將要設宴,宴請八方來客。
屆時,周邊各國和藩屬地也會派出使臣前來拜賀。
朱玟和朱殷負責在前朝接待八方來客,舒然則負責在宮宴的一係列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