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推人的手此刻已經挽在了小師妹另一側的手臂，隔著衣物仍然能感受到溫熱傳來。
他有些不會走路了快。
無論怎麼動好像都有些不合適，楊道明幹脆直接止步不前。
“大師兄，你怎麼不走了？”
“我……沒事，繼續走。”楊道明硬著頭皮往前繼續走。
不是他沒經曆過這種事情，前世他也算是個中高手。
所以他隱隱覺得，自己的師妹好像對自己有不軌之心。
向右側首低頭看著被自己挽住緩慢帶著向前的師妹，臉頰有著淡淡紅暈，並且這淡淡紅色似乎有逐漸加深的趨勢。
很明顯，有些害羞還有點激動。
想明白這一點，楊道明鬆開了隻要稍一用力就能將師妹抱在懷中的手。
“那啥，我看師妹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就不用扶著了吧。”
“腦袋塞棉花了？”
“什麼？”
“我說，可以不用扶了。”李汝娉加大音量。
前一句雖然聲若蚊聲，但楊道明一字不落全聽見了，但他還是決定裝作沒聽清為好。
接著，李汝娉慢慢落在楊道明身後，明顯興致不高的樣子。知道原因的楊道明也隻能全當不知道，埋著頭向前走。
很快，一個古樸的小鎮出現在視野之中。
三牛鎮。
楊道明進入鎮中，不大的鎮子，道路還有著青石路，人流也是絡繹不絕，熱鬧至極。
自他被師尊帶入山後，這還是他第一次重返人煙。
“哇，好多人啊。”李汝娉兩眼冒星，好奇得看著周遭每一處。
看著師妹這副模樣，楊道明突然想起，師尊曾經說過小師妹從小就在山中，亦是沒有出山過，想來也是對這般人間煙火也是頭一遭。
想到這裏，楊道明主動拉起師妹的袖口：“走，師兄帶你去吃點這裏人吃的好吃的。”
這裏，自然指的是凡俗，修行之人與凡俗在大部分時間都很默契得保持著相對隔絕。
在街上轉了一下，楊道明找到了鎮上酒樓，抬手便點了一大桌菜。
“大師兄，這裏好香啊，是不是比你做的菜好吃啊。”李汝娉鼻尖微動，酒樓之中彌散的飯菜味道讓她期待不已。
“這個嘛…”楊道明思索了一陣，隨後搖了搖頭，“聞起來還不錯，到時候吃起來你就知道了。”
元氣滋養的食材和凡俗的食材就已經是凡俗廚藝難以逾越的差距了，至多會讓修煉者覺得口感新奇。
沒多久，各式菜肴擺滿桌子。
“吃吧。”楊道明望向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師妹，顯然已經迫不及待了。
得到了開吃信號，李汝娉立刻開始行動，眼前有什麼就夾什麼。
楊道明倒是沒這般激動，來酒樓一方麵是為了給師妹先來一頓凡俗美食，另一方麵則是看看能不能知道一些訊息。
人嘛，在吃飯的時候總會忍不住胡天胡地，沒準就能得到一些紈絝子弟霸占良家婦女，地主鄉紳強占土地之類的事情。
正適合他來完成自己行俠仗義的任務。
所以楊道明隻是隨便動著筷子，更多的是關注著整個酒樓裏的人在交談什麼。
很快，一桌人的談話引起了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