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洛卡特坐在了執務室的椅子上,同時用著雙手狠狠地砸向了桌子。
“這群該死的軍隊蛀蟲!飯桶!白癡!”
洛卡特的理智已經徹底的被撕碎,憤怒的感情幾乎占據了整個大腦。
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整整兩個月。
在這段時間裏,洛卡特不斷搜集著資料,不斷地搜集著名為東鄉金次的男人的罪證。
不得不說這個混蛋將一切都掩蓋的那麼好,甚至多次獲取罪證未果。
曉最近剛剛脫離了高危時期,對於洛卡特來講,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將傷害了曉和其他孩子們的人繩之以法。
但是洛卡特無論如何去盡全力搜集罪證,無論多少次向著憲兵隊彈劾東鄉金次,都沒有得到回應。
洛卡特的兩個月的努力全部化為了泡影,時至如今,洛卡特竟然還不能給那些孩子一個答案。
這讓洛卡特內心更加顯得焦躁了,甚至連紅茶都沒有時間細細品味,因為已經放涼了許多,紅茶特有的苦味變得更加濃厚,但是洛卡特想都沒想就將其一飲而盡。
口中的苦澀感就如同洛卡特的內心一般。
當然,這一切也被金剛看在了眼中,也為了給洛卡特提供一份幫助,在舞鶴港開辦的一些公共活動中,她都會出麵去會麵一些同為契約者的孩子,試圖從她們的口中得到些什麼。
得到的結果雖然並不是那麼的滿意,但是從中得到情報也足以將東鄉金次彈劾成功。
東鄉金次在沒有被揭穿之前一向以一副溫柔儒雅的姿態對待著身邊的契約者,以至於讓多名契約者為之死心塌地,甚至有為止在戰鬥中死去。
但是,換來的卻不是金次的眼淚與覺悟,而是金次的加官進爵與毫無保留的唾棄。
最終,那些看清楚了真相的契約者們開始反抗著金次的統治,但是已經為時已晚,金次已經在舞鶴港擁有了自己的勢力。
手下的契約者也就完全淪為了工具一樣的存在,僅僅是能夠為自己帶來戰果以及用來發泄欲望的存在。
察覺到這一事實,準備離港的第六驅逐隊被強行扣押,之後舞鶴港遭到了攻擊,無法對於友軍坐視不理的第六驅逐隊進行了出擊援護,並且在戰鬥中負傷。
直到洛卡特的到來到現在,也隻有小部分的契約者願意對金剛敞開心扉。
一夜又一夜的輾轉反側,都被金剛悄悄地看在了眼中。
洛卡特甚至覺得那張奸詐的麵孔與黑色碎發的身影無時無刻都在嘲笑著自己的無力。
“提督躺下休息會兒吧,你已經一天沒有休息了。”
金剛最終開始選擇推開了房門,走進了洛卡特的執務室,站在了洛卡特的身邊。
“不……還是再過一會兒吧,金剛你先去休息就可以了。”
洛卡特笑了笑,勉強擰出了一個笑容,臉上的黑眼圈是那樣的明顯。
“提督……”
金剛從背後溫柔地環抱住了洛卡特,溫暖的觸感,包容的感覺。
與平時的金剛不同,現在的金剛完全是一副好好姐姐的樣子,讓洛卡特的心像是冰冷的茶杯中注滿了熱騰騰的紅茶。
“金剛……雖然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請不要壓著我的脖子,好痛,要斷掉了。”
洛卡特那本來已經冒出了黑眼圈的臉上似乎又多了幾條黑線,麵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