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賀……”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散去,隻有弘彥作為大艦隊的指揮默默地繼續在臨時的帳篷裏研究著海圖,生怕有著什麼失誤。
而夜深人靜的帳內,有了別的入侵者。
“弘彥,是時候該休息了,無論對方是什麼敵人,在你的手上都是算無遺策不是嗎?”
加賀貼近了弘彥,月光就打在這對苦命鴛鴦的身上,平時冷冰冰的加賀在這時候變得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盡情地在弘彥的懷裏尋求著慰藉。
“算無遺策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我隻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盡可能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僅此而已罷了。”
弘彥說著,歎了口氣,深深地擁抱著加賀。
那俊朗的臉上多了一些柔軟的線條感,讓人感到了一種男子漢才會擁有的鐵骨柔情。
那張被弘彥看了又看,算了又算的海圖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在此刻也在注視著兩人一般。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考慮一個事情。”
弘彥一邊將加賀抱在懷裏,一邊摟著那纖細的腰肢說著。
“如果……我是說如果……”
弘彥沉了一口氣,仿佛掙紮著什麼一樣。
“我是說如果……如果有機會的話……”
還沒有等弘彥說完,一雙柔唇就已經封住了他的嘴巴。
擁吻,在這寂寥的月光之下。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明白,弘彥。”
或許,兩人早就做好的相應的覺悟,隻是——
兩人或許已經不是當初的兩人了吧,或者說加賀一直在抗拒著這一事實。
“等這場戰爭完結了吧……至少。”
但是,自己不邁出一步的話,也是不行的。
就這樣,月光之下,兩人的身影漸漸重合。
搖動的作戰桌和被推到一旁的海圖。
月光仿佛注視著這一切,而月光之下,又有著別的無眠者,在這月光之下戚戚然然。
獨酌著小酒的飛龍望著天上的那一輪明月,心中不免有些苦澀,又有些幸福。
“說起來,也不能忘了這邊呢。”
飛龍三步一搖晃地來到了海岸邊,手一邊抖著一邊往酒杯裏倒了一些酒。
“這一杯是給你的,多聞。”
將酒杯裏的酒水傾進著拍打著海岸的浪花之中。
除了海浪的聲音,自己也聽不到那個人的聲音了。
這樣雖然沒有意義,不過對於飛龍本人來講,這樣或許也是一種慰藉。
但是這樣會不會是對現在的感情的一種不忠呢?
糾結著的飛龍就這麼站在海岸邊上,遙望著遠方的海洋。
靜靜地,吹著晚風。
囁飲著酒。
而對於雪風來講,這個夜晚倒是異常的安靜,因為作為水雷戰隊的她即將踏上戰場去和同屬輕巡和驅逐隊的KANMUS們一同清掃掉阻攔大軍前進的潛水部隊。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沒有人回來打擾自己吧。
不過對於戰鬥,這次雪風提起的熱忱算是興奮過頭了,畢竟這次是真正的為了大艦隊而保駕護航的戰鬥。
終於能夠實現保護大家的諾言了,年幼的心靈何嚐不會興奮呢。
而在南十字星艦隊中,第六驅逐隊的小家夥們則是還在嬉鬧不止,完全沒有什麼大戰之前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