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主上的房間內?”江昭質問道。
“小女對宅內不熟悉,一時找不到路,走錯了。”
江昭打量了她兩眼,沒發現什麼異常才開口:“跟我走吧,我帶你回去。”
“多謝了。”
“池清。”
“嗯?”周池清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看了江柏燁一眼,“沒什麼事你就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可是一大早我們就得騎馬,你總不能在馬背上睡覺吧。”
“我擔心你舊疾複發又變成小孩子心智,再說了,不是有馬車嗎?”江柏燁說。
“宅子裏就隻有一輛,讓給謝姑娘做了,總不能讓人家一個姑娘去騎馬。”
“是,你最憐香惜玉了,我走了,回去睡覺去了。”
“嗯。”周池清應聲。
江柏燁走後,周池清也沒熬太久。
江柏燁回到房內,一推開門,一股異香就湧入鼻腔,周池清什麼時候換香了,以前的檀木多好聞呐。
直到江柏燁徹底進入了房間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香爐被人動過,還有地上遺落的荷包。
這個荷包做工細致,倒是和周池清身上掛的那個差不多。
江柏燁反應迅速,當即衝出房間將門關上。
“咳咳咳!”
謝鴛靠著牆角,看到江柏燁將蠱吸入才放心離開。
咚咚咚……
周池清脫了外袍正要熄燈,就聽門外響起了江柏燁的聲音:“池清,你開開門。”
周池清疑惑,起身將門打開,就見江柏燁站在門外,也不回房裏休息。
“大晚上的,你不好生休息,跑我這裏來幹嘛?”
“先讓我進去,進去了我再跟你說。”
周池清側身讓江柏燁進屋,合上門,周池清便詢問江柏燁:“到底是怎麼了,讓你大晚上的不休息跑過來找我。”
“池清,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房裏有人進去過,桌子上的香爐被人動過手腳。”江柏燁說。
“怎麼會,我們才回來幾日。”
“真的,我騙你幹嘛,那香爐裏燃的香怎麼和你平常用的不一樣?”江柏燁問。
“我平日裏用的香京城集市上沒有,更何況這裏,我隨便買的安神香。”
“難怪聞著不一樣。”
“那現在如何是好,要不你去和江昭湊合著睡一晚吧,左右我們明日就回去了。”周池清說道。
“江昭那兒還是算了吧,他那屋子本來就不大,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怪不好的。”
“確實是不夠你們二人睡,可是我這兒也沒有多餘的床榻,你怎麼睡?”
江柏燁思考片刻,隨即說道:“我可以睡地上,這樣就不會吵到你了。”
“睡地上?我這裏可沒有多餘的褥子。”
“我身強體壯的,就這麼睡一晚沒什麼大問題。”江柏燁應道。
江柏燁再三肯定自己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周池清這才放心地脫掉外袍,這是江柏燁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周池清的腰身。
真的好細,盈盈一握,仿佛隻要他稍稍使點力氣就能將其折斷。
等等,江柏燁用力掐自己,他不應該有種想法,可目光仍舊控製不住的朝周池清的方向望去。
熄燈前夕,周池清看著冰冷的地板若有所思,臨近冬日,屋子裏怎麼都有寒氣。
終於,周池清歎了口氣:“江柏燁,如今已經是臨近冬日了,這裏又不如府中有充足的炭火,總歸是冷的,你上來與我同睡吧。”
江柏燁一聽,又驚又喜,但還是有些遲疑,“這……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大好,再說,你我二人都身為男子,又是從小的兄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那行吧。”
江柏燁麻溜地抱起被子坐到榻邊,“池清,你睡裏側吧。”
“嗯。”
“熄燈。”
熄了燈,江柏燁躺在榻上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為何被周池清關心會比被母親關心還要高興。
“池清,你能跟我講講你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嗎?”
“我父親?”
“嗯。”江柏燁應聲。
“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對我而言就像最為牢固的依靠。”
良久江柏燁沒接話……周池清也不再開口。
江柏燁側過身,獨屬於周池清的沉檀香撲鼻而來,周池清背對著江柏燁入眠,他睡的很沉穩。
借著月光,江柏燁仔細打量著周池清如墨般傾散開來的長發,就連發尾都有淡淡的香氣。
他很早就想摸摸周池清的頭發,但一直礙於兩人 的關係再加上周池清十分不喜別人觸碰他的頭發,畢竟他見過有個婢女不小心碰到了結果被打了個半死。
鬼使神差中,江柏燁不自覺的挑起周池清的一縷青絲,摸上去就如上好的絲綢一樣順滑。
忽然周池清動了動,嚇得江柏燁連忙抽回手,“睡不著?”
“沒有沒有。”江柏燁有些心虛。
“那就好。”
果然周池清的警惕性還是那麼高,一點小動靜都會立馬醒過來。
看著周池清的背影,江柏燁也有了些倦意,“池清,晚安,祝你好夢。”
“嗯,你睡老實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