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清水按在凳子上打了屁股後的顧子旭就一直懷恨在心,總想找法子出了這口惡氣,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如今雖然自己的姐姐馬上就成皇子妃了,但是那個賤女人竟然也走了狗屎運,也要嫁給皇家。
他手中拿著一隻幼貓的屍體,將它隨手丟到了泔水桶裏。
從來沒有人能管住他顧子旭,所以他也比平常的孩子要暴戾乖張,那隻小貓就是最好的證據。
而且不僅如此,他不僅虐待小動物,而且還喜歡虐待下人,有不少下人都受到過他的懲罰。
說是懲罰,實際上就是慘無人道的虐待,仆從會被他割掉小隻因,如果命大的就成了太監,命薄的就一命嗚呼了,草席子一裹扔進亂葬崗。
而侍女則會被剪掉頭發、眉毛變成尼姑,他還會強迫那些女孩兒脫光衣服跳舞。
因為以往顧帆從來不管後院的事情,後院是趙姨娘一手遮天的管著,她又十分溺愛這個兒子,所以即使他做的事情慘無人道,趙姨娘也隻當他是為了好玩。
直到清水接管後院,那天顧子旭才遭遇了人生第一個滑鐵盧。
他拿著自己殺貓的小刀下意識的就朝顧清水的院子方向走去,趙姨娘最近正在給姐姐準備嫁妝,沒功夫管他。
而身邊的仆從更不用說了,沒有人敢管顧子旭。
他一路走到清水的院子,卻發現裏麵隻有一個小女孩在玩泥巴,看見他的時候還傻乎乎的笑了笑。
顧子旭想起來她是誰了,顧清水帶回來的那個傻子姑娘。
他臉上浮現出邪惡的笑容,眼睛裏散發著罪惡的光芒,就算弄不死顧清水,那她身邊的人,總可以吧?
顧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總之是容得下清水和蕭青河兩人並肩散步的。
“那個,二皇子他?”
“二皇子他今早出門前突然感染了風寒,所以就由我暫且代替了。”
蕭青河說的是言之鑿鑿,仿佛不是他昨天非帶著二皇子吹風喝酒才讓其被迫生病了一樣。
清水雖然也不太信,不過卻心領神會的沒有多問,畢竟誰來都一樣,蕭青河來更好,她還想和對方商量商量如何防備六皇子的事情呢。
“不知道蕭將軍如何看待六皇子?”
蕭青河克製的用餘光描繪她的眉眼,她的一舉一動。
聽清水這樣問,蕭青河略一思索答道:“六皇子此人雖然看似不愛名利,但是實際上藏的很深,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小路兩旁都是盛開的桃花樹,被風一吹就下了一場桃花雨。
這幅景象宛如畫卷一般,少女斂眸思索,而男人克製溫柔的目光則落在她的身上。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他願意餘生就是此刻。
但是歲月依舊前行,清水組織著語言,想著該如何暗示蕭青河防備六皇子的異軍突起。
“問句逾矩的話,蕭將軍認為誰最有可能會成為大周將來的共主?”
若是他人這樣問,蕭青河會覺得對方動機不純,想要套他的話,可如果對方是清水的話,他卻隻會覺得對方是單純善意的問詢。
“自然是二皇子,朝廷上大半的人都是支持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