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下令屠了我滿門時,這些,都成了過往。”

許典眼中有著哀求與希冀。“你為了救我,手上留的疤算什麼?”

季景茗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並沒有親身體驗過,也沒有切身實際的付出過情感,對於現在的情景也沒有太過於觸動。

她站在最理性的角度思考問題。“算我與你談判的籌碼。”

“籌碼?一個月後你必敗。即使你敗了,我不殺你。你,要做我的皇後。”

季景茗瞳孔地震,他知道原主是女兒身?該死的,原主給的記憶太少了。

等許典走後,季景茗在床上思考了許久。

漸漸地,她笑的幅度越來越大。“哈哈哈,未雨綢繆,果然幸運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係統:“長得好看的人發瘋,叫瘋批。長得醜的發瘋,叫瘋子。還好你長得好看。”

“你是在誇我呢?還是在罵我呢?”

第二日,季景茗親自帶著些許親兵前去生產火藥原料的青羊城。

季景茗上一世花了許久時間刻在腦袋裏的知識終於有用了。

忙活了一天,季景茗一群人在客棧住下。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

記得原主有七個暗衛,試探性的喊了下今日當值的暗衛名稱。窗外立馬翻進來一個人。

身穿綠衣,單膝跪在地上。

季景茗:“抬起頭來。”

暗衛照作。

暗衛的臉雌雄難辨,與季景茗現在的這張臉也是有所不同的。

暗衛的臉是偏向於書生化的雌雄難辨。

季景茗的眼底閃過驚豔豔

暗衛立馬低下頭去,身子有些顫抖。

“青鵲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若主子想要青鵲……”

他脫著身上的衣服。忠誠而又青澀:“奴,雙手奉上。”

季景茗戲謔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青鵲露出精湛的上半身,直立立的躺在床上。

季景茗輕笑一聲,“你該睡哪兒睡哪兒,別睡在我床上。”

青鵲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急忙抓住衣服跳窗。

季景茗歪著頭,看著那青鵲所跳的窗,而現在隻剩下了漆黑的夜和邊緣幾片清脆的葉。“嗯,還挺可愛呢!”

窗外的青鵲把還沒穿上的上衣緊緊的攥在身前,失神般的呢喃:“主子,調戲奴?”

過了些時日,季景茗隻帶了當初的1\/10的人回去。

入城時,有個極為顯眼的老頭站在一旁。

為什麼說是極為顯眼呢?他身旁有一群人請著他算一卦。

但他眼也不眨,也不轉一下,一直緊盯著季景茗。

季景茗翻身下馬,走到老頭身前。“老頭兒,算一卦?”

一旁的人對季景茗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我們都恭恭敬敬的叫他老先生,你輕佻的叫他老頭。

他都不給我們算,怎會給你算?

“好。”

眾人疑惑的回頭,誰替老先生回答的?

眾人瞪大的雙眼,這算命的老先生怎麼就答應了?

老先生把季景茗請到旁的算命鋪子裏,一群人圍著季景茗。

季景茗:“需要趕走嗎?”

“不用。”

兩人坐下。

“老夫花了不少陰德,算出了個天下共主。”老先生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季景茗。

季景茗也可以確認了這人是男主中後期的金手指了。

原本他應該算出來男主是天下共主的,之後男主的軍隊士氣大增,打敗了朝廷軍。然後坐上了王位。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現今算出來的是自己了。

旁的外地人竊竊私語。

“這老頭算錯了吧?”

“許典百戰百勝,傳言季景茗還是因為之前救了許典一命才放過的。他們兩人再一次對上,也一定是徐典勝。”

老頭:“是成為籠中雀,還是天上鷹。就看之後一戰了。”

季景茗想起了前幾日許典對自己說要自己做他的皇後,連同他說這話時偏執的表情。“確實。”

“老夫願追隨您,不知主公意如何?”

“行啊。”

老先生從屋裏拿出個包袱,大步向外走,“走吧。”

季景茗坐著不動,“先生是早就算到我今日會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