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立寨,旁無水、無山,吾先攻之”於禁惡狠狠的說。
“我在營寨中遍挖陷阱,陷阱中遍布尖樁。你來攻我,我讓出營寨就是,你敢進寨嗎?”
隨後,於禁照我攻擊的方法攻擊我立的寨子約20次,均被我一一破解。這時,於禁已徹底成為智障人士,他不停的嘟囔:“攻不可攻,守不可守,該當如何?”
不過,我來的目的還沒達到,我認為,如果讓人經曆一次大痛,他也許隻記住這一次教訓,但如果他大痛之後大樂,然後再次大痛,估計他今生都不敢嚐試惹我。我立馬有轉移話題:“試問何謂軍旅?”
這又是於禁所長,他立刻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我不時的就於禁所講提問管亥,卻不對他講的加以評論。這使他立刻洋洋得意,最後直接對管亥講了起來,同時不停的拿眼撇我。
得此功夫,我慢慢的打量於禁的書房,這裏擺滿了竹簡與兵器,其中有一枝戈正和劉備與群盜在山中相鬥時持的兵器一樣,我拿起著枝戈細細相看,奧,是了,這不是戈,這叫戟。在這個戈的橫枝上還有一個突出的槍頭,東漢時代在戈的基礎上發展出了這種兵器,由於它可以突刺可以橫砍,目前是最流行的兵器。據說是呂布首先把戈的橫枝變化成月牙狀,並把這種兵器稱為“方天畫戟”的,由於它比一般的戟多出了鉤、掛功能,呂布因此橫行天下。
我在玩三國遊戲時多次納悶,方天畫戟這個東東怎麼在呂布手中那麼厲害,它隻是一個後來被淘汰的兵器,由於它頭上多出了一個月牙,所以重心極端向前,造成整個兵器極不好控製。同樣由於它的月牙,造成一旦把兵器刺入人體就很難拔出,呂布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那?想起這個三國飛將的風采,我不禁癡了。
於禁此時慢慢的踱道我的身邊,看著我如此出神地望著這戟便說:“此戟為豫州鄭渾所製,選用金、銅、鐵曆時3年煆製而出,鋒利異常,名之為‘破甲‘”,我隨口問:“鄭渾是什麼人?”。於禁馬上瞪大眼睛,好像很驚訝我的無知。這能怪我嗎,中國曆史上工匠地位極低,即便他是當時再有名,如果他沒做過官,那麼史書就不會記載他,我怎麼會知道鄭渾是誰?
不過,在於禁看來,這大概是由於我太窮,無法交往到鄭渾而已,那時代武人家中如果沒有鄭渾所製的兵器,那要麼是太窮,要麼身份低微。我們身上穿得都是從強盜身上扒下的衣物,如果不是我身邊還帶著管亥這樣異常雄壯的家丁,顯得多少有點身份的話,我估計,於禁要立刻趕我們出去了。
“公豈不知鄭渾,此乃當時之匠師,雖然年級尚輕,但其所製的兵器為武人夢寐以求,世人都說日後他可成為大匠師。此戟乃吾多方求告,方由鄭渾售於在下,你老師沒告訴你鄭渾的名字嗎?”於禁很驚訝。
“盧師隻教我文事,武事我師從於一個山中老人,山中無日月,我不知鄭渾之名”於禁眼立刻亮了起來,山中老朽,武藝高能高到哪去,他上下打量我相對單薄的身材:“我自幼熟習武藝,山中老人之名我不得而知,不如我們比上一場,我可以領教兄台的武藝。”
聞聽此話,管亥立刻露出了不忍目睹的目光,在泰山山穀中,他目睹了我凶猛的打法,再看這個剛剛教導過他的於禁,就象看到一具屍體在上竄下跳一樣。
“我學藝未完便從師命下山,我老師的武藝我學的不到十分之一,不如這樣”,我故作謙虛的說:“我這家丁雖傷勢未愈,但勉強可以和你一比。”
於禁把目光轉向管亥。出門時我為了讓別人認不出他,把他的臉包得像豬頭一樣。連於禁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勝之不武的念頭。“此人也藝出山中老人?”。“不是”,我答道。
看著管亥的目光,於禁認為,這是我身邊的家丁不忍看我出醜的目光。他立即堅持要與我比試,甚至開出了用布包住戟頭,比試中會對我手下留情的條件。看著自信心再度膨脹的於禁,我答應了。看來我今天不打的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從管亥手中接過刀,綁紮好。看來漢代的兵器五花八門,於禁半天都沒對我得刀產生一點好奇,也許在他看來,硬木為鞘的它隻不過是石山中老人粗鄙的木杖而已。可憐我本打算拿它來炫耀一下,現在隻好到於禁頭上去發揮作用了。
我站在那裏,兩腳不丁不八,一手持刀拄地,讓它看起來更像拐杖。慢慢的放鬆全身肌肉。現代運動學理論認為,有些人打鬥之前全身肌肉緊張,反而是他無法發揮肌肉的力量,隻有打鬥前全身放鬆,一旦出力,就必須運用腿部、腰部、腹部、臂部、頸部等全身肌肉的力量,才能做到出招如閃電、招招要人命。這或許就是古代常說的天人合一吧。我比於禁多了兩千年的曆史,要連他都治不了,我還怎麼混。
刀隨著我前衝的勢子,化為迅雷急電,刮過兩人間丈許的空間,向持戟刺來於禁劈去,刀風破空的急嘯聲,牽引了所有人的感覺,到刀戟相交時,於禁隨著響音踉蹌退後。
我豈能讓他這樣就退出戰鬥,隨著刀勢前衝,我眨幾下眼的工夫下向於禁連劈九刀,每一刀所取角度均是刁鑽無比,像一道道的激電閃劈而來,在刺耳的刀風呼嘹中,刀戟不住交觸,於禁給殺得隻有招架之力,不住後退。這一刻在於禁眼中,我仿佛變成充滿了懾人力量的天神,如猛虎下山般向他撲去,刀頭更是雨點般落在他頭上、臉上,肩上。
而就在這一刻,我大徹大悟。我終於明白了用刀的道理,刀走青,說的是刀勢主攻,以攻代守。隻要攻的別人手足無措,攻的別人處處應招,攻的別人無暇他想而無法攻我,我就立於不敗之地。那一刻,我刀如精電瀲芒,畫破虛空,但卻予人一種輕靈飄逸的奇異感覺,又如雷霆萬鈞,似若雨暴風狂。那一刻,我恨不得向前親於禁兩口。
於禁最後的記憶是管亥那充滿譏笑的臉,那張臉湊在他的臉旁,讓他徹底的暈眩。
多年後曹操大軍與我對峙,以強淩弱使曹營諸將都很興奮,獨有於禁麵如土色,曹操問曾與我探討軍事的於禁:“公對呂布時未見如此恐懼,為何對劉備如此慌亂?”
於禁答道:“呂布,當世之狼也,狼奔千裏,其攻也速,其襲也急,然而狼四處流浪,他不會有好地方安歇,也不會有地方讓他吃飽。劉備,當世之熊也,熊踞其地,虎矣避其三舍。”於禁隨即講起了我與他攻守營寨的演練,當知道我曾說過隻會讓對手在我希望的地方安營紮寨後,曹營諸將均麵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