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說到“幸得遼東公孫度大人慷慨,派來500士卒衛護屯民,農夫才敢下地。”聽到此話,他們的表情一鬆,我心裏一哆嗦,怎麼回事,真有要錢不要命的主,還是我嚇得他們不夠。
我馬上又說:“奈何賊兵勢大,已數次攻擊屯寨,500士卒死傷過半,寨中無法支持,所以派人急告,要我回寨主持。”
“玄德即已到此,想必賊兵已經退去。”看來劉虞到是對我充滿信心,他說話的語氣很輕鬆,看來我還得給他加一把勁。
“賊兵勢大,此刻不與我交鋒,退去複來,真讓人無奈。”
劉虞淡淡的一笑,“玄德勇冠三軍,隻有200餘人也敢思謀著與賊兵交鋒,如此我就放心了。”
放心,壞了壞了,看來恐嚇力度過大了反而弄巧成拙。
我立刻辯白到:“使君大人過獎,賊徒上千過萬,我們不可不防,稍有差遲恐怕必有大禍。”
說到這,我思謀著,或許我也可以組織一隊人馬,假裝異族賊兵,四處恐嚇,來阻塞通往出雲城的道路,讓劉渾部族的勇士來擔任這項工作正好,若是他們在恐嚇行動中,殺人放火,正好有借口把他們滅族。好主意,回頭一定通知高山,讓他來策劃此事。當然,這事一定要瞞著管寧王烈高堂隆等人。
“好,勝而不驕,勇而不懈,玄德可謂軍中之霸也,隻看玄德一到屯寨,賊兵迅即退去,就知賊兵也知道玄德之不可勝。有玄德坐鎮幽州,我幽州安如泰山。”劉虞讚歎道。
聽到泰山這詞,我又一哆嗦,安如泰山,這詞可不確切,我來到三國時,泰山可是地震了。
不過,劉虞這樣誇我,他想幹什麼?雖然劉虞是個忠厚長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可是我們民族幾千年總結出的真理。我心中越發警惕,戰戰兢兢德等著他說出下麵的話。
“玄德,朝廷旨意已下,今後各州舉孝廉,由州牧自己決斷,所以你現在已是孝廉啦,我任命你為幽州兵曹從事”,他隨手從幾案上拿起一封文書交給我,我心驚肉跳的接過文書,隨便瞄了一眼,抬頭看著劉虞等他的下文。
“張純叛亂,四野震動,州郡殘破,流民湧入幽州,我欲安撫四方民眾,但流民太多,不知玄德屯營點可能安置2萬流民。我知道,這個屯營是由公孫度大力相助,你才得以建成。不過你屯營點地處幽州,遼西有屬國5個,再加你一個不多,你若能安置3萬流民,我上報朝廷,準許你自選官吏管理屬國”。劉虞慷慨的說。
“這三萬人安置起來,所費太多,不知使君大人撥付多少種子、磚石、農具?”,太好了,真是瞌睡來枕頭,不過要是能壓榨出更多的東西,就更盡善盡美了,我毫不客氣的向劉虞要物資。
“幽州地貧,朝廷撥付的糧草遠遠不夠,若有物資給你,這些流民就不用找你安置了。我看,玄德與公孫度關係非淺,如能讓他撥付一些糧草,災民度過春荒應該不難。況且,公孫度即已出兵衛護屯寨,再讓他出些糧草也不太難。”劉虞飛快的說。
“此事就交於玄德了”轉頭又對那個宦者模樣的人說:“左公你看如何?”
“咱家倒沒有其他看法,不過,你那屯寨中有何好東西?”那個左公用公鴨般的嗓子尖叫著。
公然索賄,我喜歡,以我現代人的觀念來看,對方即敢公然索賄,就表示他的後台很硬,敢於承諾。我就怕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人,這樣的官員收了錢後,經常翻臉不認人,不給你辦事反而要害你。不過,在劉虞麵前索賄,他可以不顧及名聲,我還要麵子。
“不知左公大人如何稱呼?”我盡量用不亢不卑的態度問。
“咱家是中官左豐,你小子可要記住了。”那個尖細的嗓音說。
左豐,這不就是在黃巾之亂後,向盧值索賄未果,將盧植押上囚車的中官左豐嗎?我一陣怒氣上來,殺了他?迅即退後一步,手按在刀柄上,殺機不可遏止的湧上心頭,我惡狠狠盯著他虛肉叢生的脖子,心中在想,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機會,等他回京的路上下手,這一刀砍在脖子上一定很痛快。第一次,我有了嗜血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