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處弄堂的時候,田甜卻是被閃光燈給照了一下。一處陰暗的角落裏,一個拿著相機的男子正對著她拍照,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狗仔隊的成員。田甜心頭一陣冒火,冷冷地瞪了那個拍照的記者一眼,唐遠山都已經宣布要結婚了,居然還咬著她不放,真是陰魂不散。那名記者聳了聳肩膀,邪氣地笑了一下,一邊將相機扔進了包裏,準備收工走人。
昏黃的燈光忽然暗了一下,有道紅色的身影從那記者的身後一閃而過,田甜的麵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一臉森寒地看著那一名記者。
“田小姐,隻是照張相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不會亂寫的!”那記者眨了眨眼睛,嗬嗬地笑了笑,一邊拍了拍腰腹下的包包。這一拍不要緊,一拍便拍出了一身冷汗來。那記者隻覺得身後有一股陰濕的氣息向著他的身體籠罩過來,而他的右手,好像拍到了一隻幹涸枯燥的手。身後,有一股哂人的氣息向著他吹了過來,仿佛有一個人頭向他的肩頭上靠了過來。
一縷青黃的發絲在他眼前晃了過來,緊接著他聽到了絲絲的呼吸聲,長長的發絲向著他的脖子猛地纏了過來,一下子便把他勒住了。那記者嚇得啊地大叫了一聲,回頭一瞅,整個人的魂都快嚇沒有了,一張陰森可怖的女人的爛臉正一臉仇視地看著他,眼珠子仿佛要從那瞳孔裏掉出來一般。
“鬼啊,救命!”記者大喊一聲,拚命地抓開那女鬼的頭發,轉身就要跑。可是那女鬼的雙手卻是緊緊地扣住了他的肩膀,啊地嚎叫一聲,張開了獠牙,向著那記者的脖頸狠狠地咬了過來。
“龍神敕令,誅邪!”田甜右手一翻,一張黃色的符咒已經印入了那女鬼的眉心,那女鬼淒慘地嚎叫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放開了記者的身子,記者卻是一個踉蹌往後坐到在地上,牙齒打顫起來,緊接著,一道白色的人影一閃,田甜幾個縱步,已經跨到了他的前麵,右手一拂,又是三張符咒飛射了出去,堪堪打在了那女鬼的身上,激起一團火光,轟地一聲,那女鬼啊地嚎叫起來,身子燃起了一陣熊熊烈火,瞬間化為了灰燼。
田甜拍了拍手,籲了口氣:“這種地方也能撞到陰濕鬼,看樣子這陣子你是做多了小人。印堂發黑,這陣子你還有血光之災,不想死的話,晚上少出來鬼混,現在是七月,陰氣最重!”一邊說著,田甜已經下了台階,轉身就要走。
“田小姐,等一下!”那記者站起身來,心有餘悸地看著地上的那一團黑灰,怯怯地跨了過去,站到了田甜的身後。“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這次是你好運氣,讓我撞到了。不然的話,你怎麼死的警察都不知道怎麼寫。怎麼,是不是想問我怎麼辟邪,行,一張符咒一千塊,拿一千塊出來我就給你一張辟邪符咒!”田甜伸出了右手,有些傲慢地看著他。
“謝謝你,剛才多虧你了!”記者虔誠地說道,一邊向著田甜鞠了一躬。“當記者的還會說謝謝兩個字啊。怎麼,又拍到我什麼秘聞了,明天又準備上我什麼八卦啊?你們記者真是能扯,我甘拜下風!”田甜輕笑了一聲,擺了擺手。
“這些是我拍的一些你私生活的照片的底片,還給你,對不起!”那記者再一次鞠了個躬,賠著笑臉,從相機裏將一截膠卷都取了出來,交給了田甜。田甜困惑地看了那記者一眼,籲了口氣:“算你還有一點做人的良心。免費送你一張符咒,小心保管好了!”一邊說著,從包包裏掏出了一張青色的符咒遞給了那記者。
“那一天,我看到你好像也準備掏出這樣的東西來打傅小姐的。那一天,難道是傅小姐她……”那記者捏著這一張綠色的符咒,感覺有些眼熟起來。
“被鬼上身了,她想吸姓唐的陽氣,結果沒有吸成。總之那個女鬼很狡猾的,沒有抓到她,反倒是給我惹了一身的麻煩。所以說,有時候你們記者真的很無聊討厭。”田甜淡淡地笑了一下,懶懶地回答道。一想起那個血姬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局麵,她就一肚子的火氣,早知道不該那麼多事了,唐景航是純陽之血,他體內有天火護身,血姬那樣的功力根本就吸不到他,自己瞎操心什麼,腦子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