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真是被雷得不輕!”洗手間裏,田甜擰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田甜用手捧了水,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一邊甩了甩頭,喃喃自語地說著。田心的故事還真的是夠另類的,什麼人不好喜歡,居然和那個三眼怪有一腿。更加難以置信的是,秦香蓮居然也是她的前世,天雷陣陣啊,還好自己的承受能力夠強。
不過聽田心那樣一說,田甜又有些小小的擔心起來。如果讓姑婆知道了景航是血冽的轉世,她會不會對景航有所行動。如果到了那個地步,自己該怎麼辦,還真是有些頭疼。
從洗手間裏出來,田甜正要回包間,一眼瞥見了進到大門口的姑婆。服務員微笑著將田寧迎了進來,田寧什麼也沒有點,不顧服務員的勸住,徑直往二樓上來了。而手中的玄光燈也在這個時候適時地暗了下去,再沒有任何的反應。
“姑婆,你來這裏做什麼?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小資了,來喝咖啡嗎?跟誰啊!”田甜嘿了一聲,拍了田寧的肩膀一下,笑眯眯地望著田寧。田寧怔了片刻,狐疑地掃了田甜一眼:“你怎麼會在這裏的?來這裏做什麼?”
“我和景航一起過來的啊,來這裏當然是喝咖啡啊。怎麼了,有事情嗎?”田甜一臉不解地望著田寧,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玄光燈,蹙了蹙眉頭道,“又有髒東西啊,在哪裏,我陪你一起去抓!”一邊說著,拉了田寧的手就往樓下走。“喂,沒有啊,不是,沒有髒東西啊,你放手啊。我,我就是順道過來喝咖啡的!”田寧想要甩開田甜的手,誰知道這丫頭跑得比風還快,三兩步就將自己拽下樓來了。
“少來,快說,髒東西在哪裏,到手的錢可不能白丟了。”田甜毫不客氣地道。玄光燈倏然間又是一亮,田寧的神色跟著一變,猛地甩開了田甜的手,冷冷地笑了一下:“不用去外邊找了,他就在這裏麵!”說著,轉身一縱,便跳到了二樓之上。一名端著咖啡盤子下樓來的服務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縱上樓來的田寧,整個人都傻在了哪裏,手中的咖啡盤也掉到了地上。
“天啊,傳說中的輕功出現了!”門口的兩個服務生麵麵相覷,誇張地看著縱上二樓的田寧。“你說,我們是不是要穿越了,怎麼可能?一定是幻覺幻覺!”另一名服務生不敢相信剛才所見到的是事實,拚命地搖了搖頭,想證明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眾目睽睽之下就胡來,還說我,自己就首先違背了家規。真是,這麼愛顯擺!姑婆,等我一下,我幫你!”田甜不好意思地對著身後發呆發傻的服務員笑了笑,抱歉地搖了搖手,跟著快步地上了二樓,追著田寧過去了。
“畜生,我看你今天還能躲到哪裏去,不收了你的話我就不叫田寧了!”看著門牌1088號,田寧握緊了手中的驅魔棍,神色變得格外的凝重起來,猛地推門而入,手中的驅魔棍一甩,便要朝著坐著的兩個人撲打下去。
田心神色跟著一變,手中的咖啡順手向著田寧拋了過去,同時右手跟著遞了出去,金色的光芒一閃,銀色的月彎刀向著田寧的脖子抵了過去而田寧的驅魔棍離田心的咽喉還有四厘米的距離,姑侄女二人靜靜地對視了幾秒,眼裏掠過一絲輕蔑。
“要不要試試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棍子快!”田心慵懶地笑了笑,緩緩地仰起頭來,一臉傲然地望著田寧。田寧看著田心,冷冷地哼了一聲,一邊收回了驅魔棍,斜睨了她一眼:“你怎麼會來這裏的?”
“我去哪裏好像不需要得到你的批準吧,你這樣子隨便闖進我們的包間,一句話就不說,就要動手打人,可是犯法的。這裏可是有監控視頻的。”田心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右手指了指天花板的右下角,那裏卻是安了一台攝像監控器。
“早知道你在這裏的話,我絕對不會進來!”田寧冷著一張臉,咬了咬牙道。“我也不想和老古董囉嗦。”田心收回了月彎刀,哼哼地笑了一下,一邊看了唐景航一眼,“乖女婿,謝謝你的咖啡了,下次再見!”說著一擺風衣,轉身就要出門。
“喂,你們一個是六十歲的人了,一個是四十歲的熟女了,拜托你們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大家都是一家人,就算有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不能好好談一下嗎?”田甜站在門口,一臉無奈地看著鬥嘴在一起的田心和田寧。
“我想我們之間有代溝啊,是不會有什麼話題的!”田心切了一聲,不以為然地看了田寧一眼。“數典忘祖,見死不救,執迷不悟,田家沒有這樣的子孫!”田寧也是不肯服輸,一字一句咬得很重,高傲地昂著頭。
“死老太婆,你弄清楚了,到底是誰執迷不悟。人有好壞,鬼怪亦有正邪,有時候人都比鬼更可怕,你憑什麼要去決定那些異類的生死。我告訴你,殺孽造得太多的話會有報應的,哼,你自己好自為之。你要是死了,我絕對不會回來替你收屍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田心一反平日的高深形象,口無遮攔地罵了起來,狠狠地瞪了田寧一眼之後,轉身就衝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