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和天權挨著坐在了一起,兩人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色,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屋子裏的人,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開口。“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都不是外人!”田甜看出了胡麗的顧慮,插口說道。紀銘楓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微微地笑了一下,一邊站起身來:“如果有事情不方便讓我知道的話,我現在就走,你們慢慢說!”一邊說著,已經走到了門邊,便要開門出去。
“哎,銘楓,胡麗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想。其實有些事情讓你知道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不差這一些!”田甜開口叫住了紀銘楓,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恍惚。
“是啊,有些事情你也有權利知道,畢竟這是關係著我們地球生死存亡的事情。”胡麗淡淡地瞥了紀銘楓一眼,輕輕地說道。紀銘楓怔了幾秒,有些惑然地看著一本正經的胡麗,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胡麗看了田心和風雅蘭一眼,神色變得無比的肅穆起來,一邊從包包裏掏出了一個棕色的十字架來,握在了掌心。漫天的紫光一閃,一瞬間整間屋子都被一層熱浪覆蓋了。風雅蘭媽呀一聲,咻地一聲又鑽回了壺裏,好半天房間裏的熱氣才漸次地退去。田甜和田心一臉愕然地看著相安無事的胡麗,臉上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十字架能量這麼強大,胡麗居然可以駕馭得了它,不愧是女媧身邊的人。紀銘楓和風峻澤兩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詫和不可琢磨的表情,焦點全都落在了胡麗的身上。
風雅蘭懨懨地從茶壺裏鑽了出來,一邊歎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到了火焰山了,真是要把人都烤焦了!小麗啊,這是什麼東西!”風雅蘭好奇地問了起來。
“這就是釘死耶穌的十字架!”胡麗一臉鄭重其事地說道。風峻澤臉上露出虔誠的表情,一邊在胸口劃了個十字。“這中間有什麼玄機嗎?”田心開門見山地問道,胡麗把這能量超強的十字架給帶回來了,絕對不是為了給他們觀賞這麼簡單。
“西方的曆史上說,耶穌是在十字架上活活給釘死的,可是後來有人看見耶穌複活了,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還有很多考古學家跑去耶路撒冷求證了。你不會也是當了一回考古學家吧!”紀銘楓忽然開口,對於耶穌的事情倒是了解得很清楚。
“嗯,我和天權去了一趟耶穌撒冷,收獲還挺大的。那些傳說基本上都是真實的。當地的一位長老還跟我說起過,六十年前耶穌有回來過。還成功地解除了當地的一場瘟疫了。這麼來說,耶穌在六十年前應該是沒有要毀滅地球的心裏的,那麼在六十年中間,是什麼讓他產生了滅世的心裏了。耶穌一直都以救世者的形象出現在世人的腦海中,他要毀滅地球的確是有些不合常理!不過我相信,從他釘死在十字架上的那一刻,他就對地球失去了信心,有了要滅世的決心。他這麼做完全是欲蓋彌彰。那一場瘟疫,威脅到了他的天靈。如果讓瘟疫蔓延的話,他有可能就要消失在宇宙塵埃之中了!”胡麗娓娓地說道,表情顯得有些蒼冷,語氣中也帶著一絲漠然。
“聽得有點頭暈,沒大明白是什麼意思。你說耶穌阻止了瘟疫,又說他欲蓋彌彰,瘟疫跟他的天靈有什麼關係!”風峻澤搔了搔頭,這一方麵的知識還是比較匱乏的,雖然同樣身為驅魔後人,但是他涉及到的知識遠遠沒有田甜來得多。
“人有三魂七魄,耶穌也是投胎為人的,死後還留有一口精氣。那口精氣就稱之為天靈。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小麗你說的天靈應該就是耶路撒冷的哭牆,對嗎?耶穌本來是想借著哭牆重回人間的。不過在1967年,哭牆被拆除了。耶穌的精氣無處依托,取而代之的便被怨氣充斥。再加之那段時間的戰爭,更是加重了怨氣和戾氣的爆發,耶穌覺得人類自相殘殺,卑鄙可恥,不應該再繼續生存下去了。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對吧!”田心接口說道,對於西方的神學靈學她是很了解的。
“哇塞,田心阿姨,你真厲害,我這個神學生都沒有你知道得這麼多,這幾年的洋書,看來我是白念了啊!”風峻澤情不自禁地讚歎起來,一邊對田心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當然,對於西方的神學研究,我自信自己還是知道得很多的!”田心毫不謙虛地照單全收他的讚美,有些驕傲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耶穌仍然是有慈悲之心的,他依然是救世主,隻是被人間的戰爭所累,被怨氣和戾氣充斥控製了。要阻止他的話,就要淨化他的怨氣和戾氣!可是耶穌怨魄來去無蹤,他又是無形的,喜歡寄托在人的身上,我們根本找不到他。”田甜歎了口氣,要殺死耶穌怨魄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自古以來,道學上又有說,極戾極惡之物附身於極正之體,能量將會無限的擴大,有可能成為三界六道的主宰。現在連天宮都被耶穌怨魄給毀滅了,足見他的能力之強了。何況自己隻不過是小小的驅魔後人,拿什麼去和人家比。而且上一次也有過交手,他的可怕是未知的,他隱藏在暗處,隨時都會給你個措手不及。向來樂觀的她,這一次卻是愁雲慘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