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丙方為蘇城四大才子,有詩詞雙絕之稱,如無意外的話,他今日至少能有兩首詩詞被放出去。”

一個與趙家關係不錯的詩壇前輩,開始為趙丙方說好話。

當然,他這些話主要是說給郡守聽的。

郡守作為九江郡最大的官員,每年手上都有向朝廷推薦人才的名額,若是能得到郡守的賞識,輕而易舉就能入朝為官,科舉也隻是走走過場。

隻可惜,郡守這隻老狐狸豈能看不出對方心思,裝糊塗道:“那本官今天就有眼福了,咱們都莫要出聲,別影響了他。”

“嗬……嗬嗬……”

那名與趙家交好的詩壇前輩,尷尬地笑了笑。

而在人看不到的角落裏,王琨悄然來到了江逸風跟前,畢恭畢敬喊了聲大哥。

“大哥,你怎麼穿著書童的衣服?這可是下人的衣服?”

“下人的衣服怎麼了?”

江逸風掃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道:“你難道沒發現,穿下人的衣服,就沒人會關注了嗎?”

“也對!”

王琨有些羨慕道:“如果可以的話,我都想穿下人的衣服,你不知道,今天我給多少人作揖,還要保持虛偽的笑容,煩死了。”

江逸風翻了眼王琨,“你個狗東西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就你的水平,若不是這酒樓是你家開的,你在外麵圍觀的資格都沒有。”

“嘿嘿!”

王琨訕訕一笑。

江逸風問道:“這個趙丙方看著很厲害的樣子,他很會作詩嗎?”

“那是當然,他是四大才子中的詩詞雙絕,從小就有詩壇名家教導他,他的詩詞在蘇城都是數一數二的。”

“但是他在你大哥麵前裝逼,你說怎麼辦?”

“大哥是想教訓他?”

“有這種想法。”

“大哥,這樣不太好吧!人家隻是裝個逼,我覺得還沒到教訓他的地步。”

“這你就錯了。”

江逸風感覺王琨這樣的思想很危險,便教育道:“若是他不找我麻煩,我自然不會對付他,但他攔住我和你二哥的去路,這就是挑釁。”

“而麵對挑釁自己的人,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嗎?”

王琨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當然是先下手了,與其讓別人把你逼上絕路,不如先讓別人無路可走。”

“大哥,我似乎明白了。”

“給!”

江逸風突然掏出來一包藥遞了過去,說道:“既然你已經明白,那麼接下來就是實踐環節,等下你讓酒樓的夥計把這包瀉藥下在酒裏,給他送過去。”

“……”

王琨瞪大了眼睛。

不是說是趙丙方先挑釁的嗎?

為什麼大哥你的身上會有一包準備好的瀉藥?

不過,王琨在猶豫了一下後,便欣然接下了瀉藥。

他一直都好奇,身為蘇城四大才子的趙丙方,吃下瀉藥後會不會一瀉千裏。

……

不得不承認,趙丙方的詩詞功底很強,沒一會兒便又做出來了一首詞。

而經過郡守以及評委的鑒賞後,這首詞也被放了出去。

“這才多長時間,趙公子就作出來了兩首上乘之作,恐怕這一次的詩魁非他莫屬了。”

“這一屆的詩人真倒黴,好不容易獲得參加中元詩會的資格,卻遇到了詩詞雙絕趙公子,最後隻能淪為陪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往年被放出來詩詞最多的,是一個叫杜夢輝的詩人,他被放出來三首詩詞,若是趙公子再放出來一首詩詞,就能與杜夢輝相提並論了。”

“杜夢輝可是大才子,還是蘇城唯二的狀元,我覺得趙公子差了些,不過能被放出來兩首詩詞,也已經很厲害了。”

雖然一個人放出來的詩詞數量沒有限製,但隨著放出來的詩詞越來越多,對質量的要求會越來越嚴格。

趙丙方能被放出來兩首詩詞,就已經相當恐怖了,這樣的成績放在往年,必然是本屆的詩魁。

就在這時,狀元樓內,再次傳來夥計的聲音。

“中元詩會第三首佳作,出自蘇城四大才子,詩詞雙絕趙丙方之手,供眾學子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