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不知所謂……”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明日我便去嶽麓書院,讓胡夫子開除他。”
“不隻要學府開除他,還要讓他走不通仕途,這樣目中無人,不尊重師長的人,不配讀聖賢之書。”
這一下,可謂激怒了所有人。
若不是狀元樓內不準動手,絲毫不懷疑這些奉承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文人,會忍不住動手教訓蘇東楚。
“各位詩壇前輩,你們莫要動怒,舍弟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聽我解釋。”蘇映雪急了,連忙就要解釋。
她可不想蘇家多少年都不出現一個的好苗子,葬送在今天的中元詩會上。
“對,各位前輩和大人不要動怒,我家少爺真不是在罵趙公子是垃圾。”江逸風唯恐天下不亂,話鋒一轉,“我家少爺的意思的,包括趙公子在內,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瞬間,整個狀元樓三層安靜了。
可怕的安靜!
此時,對於他們來說,這話是不是蘇東楚說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江逸風是蘇東楚的書童。
江逸風的話,就代表蘇東楚。
“蘇東楚!”
突然,一道厲喝聲響起。
緊接著,那個與趙家交好的詩壇前輩,憤怒說道:“你之前的無禮行為,我暫且能當你年少無知,但你現在目無尊長,公然羞辱在座所有人,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就是,我都不敢想象,這是嶽麓書院教出來的學子。”
“胡夫子糊塗啊!我至今想不明白,為何會讓你參加中元詩會。”
“嶽麓書院之恥,蘇城之恥……”
整個狀元樓三層的文人,全都在聲討蘇東楚。
而作為當事人的蘇東楚,也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剛剛有的一點醉意,頃刻間沒了,臉上帶著惶恐看向江逸風。
江逸風則裝作傾聽的樣子,靠近蘇東楚,低聲道:“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聽,什麼都不要想,等姐夫喊開始。”
“嗯!”
蘇東楚輕輕點頭,閉上了眼睛。
江逸風自信一笑,看向那位詩壇前輩,作揖說道:“這位大人,我想你誤會我家少爺的意思了,我家少爺不是罵你垃圾,而是罵你們作的詩詞垃圾。”
詩壇前輩冷哼一聲,“你是把我們當傻子了嗎?他明明是在罵我們是垃圾,與詩詞何幹?”
江逸風回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是中元詩會,是作詩詞的地方,今日談的也是詩詞,為何大人會認為我家少爺在罵你人品呢?”
咯咯!
詩壇前輩把牙齒咬出聲來,沒想到小小書童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好!”
詩壇前輩眯了眯眼,說道:“我就當他說的是詩詞,他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憑什麼說我們這些人的詩詞是垃圾?難道他能做出更好的詩詞?”
“這……”
江逸風裝作遲疑模樣,但在詩壇前輩露出笑容的時候,卻咧嘴一笑,“我家少爺太好的詩詞可能做不出來,不過吊打在座各位的詩詞,隨口便可作出。”
“少爺,開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