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遷怒了?景山青摸了摸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被甩上的發出驚天響聲的木門,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了,於是緩緩踱步去雍夫人的住處,找了個侍女問發生了什麼。
問完之後景山青也有些無語。雍夫人雖說本性善良,可這些年呆在維心宮,耳濡目染,又養尊處優,難免也有些脾氣。何況她現在這身子,活著每一天都是折磨。而雲無憂,這點他倒是很認同舒天心的話,那確實是個昏聵的主兒!事關雍夫人,他講理才怪。
想著舒天心被氣的暴跳如雷的樣子,雖然很不厚道,但景山青依然覺得好笑,唇角忍不住就微微揚起。還是年輕,少不更事,沉不住氣啊。
不過,炸毛了怎麼著也得哄哄的。她若是真惹惱了雲無憂,他也麻煩。
十四歲的小姑娘喜歡什麼,這可難倒了景大護法。
他有點後悔之前帶她去集市了,什麼吃的都見識過了,現在就沒有新鮮東西給她了,而且用吃的哄姑娘,感覺怎麼這麼違和呢?
可是這姑娘就是個吃貨啊。
景山青想了想,找了瓶葡萄酒,又去冰庫裏取了些冰,拿著去見舒天心。火氣大,降降溫好了。
進門的時候又遇到這姑娘殺氣騰騰的跑出來。
景山青連忙伸手攔著她,“這是要幹什麼去?”
“給雍夫人看病去!不是嫌藥苦嗎?我想到個新辦法。”舒天心那表情絕不是去妙手回春去的。
“哎,別著急。”景山青連忙拉住她,“看我給你帶了上好的葡萄酒,陪我喝兩杯。”
“救人如救火,等我回來咱們再喝慶功酒。”舒天心甩開他,便徑自走了。
慶功酒?這是該行要當儈子手還是屠夫麼?
景山青放下酒追出去。
晚了一步進雍夫人的院子,景山青就聽到一聲慘叫,他心想壞了,舒天心這姑娘不知道輕重,雍夫人可是雲無憂的逆鱗。
連忙推門進去的時候,就聽到舒天心不緊不慢的聲音在威脅雍夫人,“你再叫就有人進來了哦!”
然後他立刻聽到雍夫人一聲斥責,“出去!”
雍夫人病弱許久,說話的時候都有氣無力的,已經很久沒有過這麼大聲說話了。
景山青頓了頓,不知道雍夫人此語究竟是對自己還是舒天心,從半開的門縫剛想望進去,就聽雍夫人又喊了一聲,“把門關上!”
景山青還在猶豫,舒天心已經走到門口“砰”的一聲把門踹上了,碰了他一鼻子的灰。
“舒天心,你冷靜點。”景山青忍不住隔著門交代。
舒天心壓根沒理他。
蘇天心關了門,回到床前撩起帳子繼續施針。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每一針下去,都酸麻痛癢,雖然隻是一瞬,但比之蠱蟲發作也差不了多少。
雍夫人咬著手帕額頭見汗,有時候還是忍不住痛哼兩聲。
舒天心還悠然的說:“雍夫人,你看你在這疼的哼哼唧唧的,景山青在外麵急的團團轉,這情景怎麼這麼詭異?唔,有點像妻子生產,丈夫著急。”
她口上不留德,隻把雍夫人氣的翻白眼,恨不能掐死她。可是如今雍夫人全身無力的被製住,脫的光溜溜的,身上紮的跟刺蝟一樣,她還真拿舒天心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