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青反應敏捷,及時調整重心,抱著舒天心後仰。
舒天心驚嚇的雙腿勾住景山青的腰,像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
她雙腿盤在他腰上,正好撞到他的敏感部位。景山青又痛苦又甜蜜的悶哼出聲,“唔。”
舒天心愣了愣,然後紅著臉把頭埋在景山青頸窩笑了起來。
她笑的全身發抖,景山青又尷尬又無奈,伸手打了她屁股一下。
舒天心往上一挺,景山青身後的樹枝也在亂顫,“別動,把這跟樹枝也壓斷就不好了。”
“是你先打我我才動的。”對於這樣的惡人先告狀,舒天心的回應是啊嗚咬了他耳朵一口。
景大護法一個激靈,身後的樹枝又亂顫起來。
景山青怕金葉他們察覺到這邊的不對勁,再把兩人堵樹上,連忙抱著舒天心跳下樹,一陣風般的離開了。
舒天心與他剛在亭子裏坐定,還沒來的及讓人上茶點,就見金葉飛奔而來。
“宮主,屬下辦事不利,剛才被人混進來,在院子裏窺探。現在屬下已經讓人在院子裏搜了。”
舒天心愣了愣,別過臉去伏案悶笑。
景山青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的問:“看到人了麼?”
金葉有些沮喪的說:“沒有。來人在蘭院停留了一陣子,屬下懷疑是莊劍卿。”
“在院子裏搜有什麼用,他估計早跑了,還是在附近搜一搜吧。”景山青咳了一聲,看舒天心快要破功了,連忙把金葉打發走。
金葉一走,舒天心就再也忍不住,不顧形象的捶桌狂笑起來,“景山青,你實在是太壞了。”
景山青無辜的望著她,“不然怎樣?告訴他是咱們兩個大白天的跑樹上躲著麼?”
舒天心一看他的眼神,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又爆發了出來,“啊呀呀,不行了,真是笑死我了。”
又笑了好一陣,舒天心才勉強停住,想起來之前要聊的正事。
“對了,莊劍卿跟誰成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
景山青也不再跟她開玩笑,端正了神色給舒天心講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維心宮少武閣培養死士,淘汰率很高。所以每年都會搜羅根骨好的孤兒來補充。莊劍卿和我都是這樣進維心宮的。這段時間我查了查,莊劍卿是原本蜀中莊家的人。”
“當初莊家被秦家、林家和馮家聯手滅門的事你聽說過嗎?”
舒天心想了想,搖頭,“我知道蜀中原本有個幾乎能與唐門爭勝的莊家,但卻不知他是因為什麼消失的。”
“都快二十年了,莊家的人幾乎死絕了,自然不會有人再提起。其實如今也很難再調查當年恩怨的真相了。”景山青歎了口氣,“莊劍卿是莊家遺孤,處心積慮,入贅了秦家。娶了秦家大小姐秦劍。”
“琴劍?”舒天心有些訝異。
“你認識?”
舒天心答:“闖江湖時認識一個姑娘叫琴劍,劍膽琴心的琴劍。她跟方子白一起跟金葉交手過的。”
“應該就是她。大約是化名。”景山青點頭,有些感慨,“冤冤相報,為了早年的仇恨,就對枕邊人下手,莊劍卿也真是狠心。他在秦家生活了兩年,將秦家、馮家和林家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然後對三家中最強的秦家下藥,將三家逐個擊破。他這些年武功進步的也很快。”
“秦劍是秦家唯一活下來知道真相的人。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已經是快不行了。她以為莊劍卿是我維心宮埋在秦家的一顆暗棋,將孩子托付給我,讓我轉交莊劍卿後,便死了。”
舒天心問:“你有莊劍卿的消息嗎?”
舒天心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即使是冤冤相報,那也是幾百條人命。其實大夫有時候很難論善惡,有可能救回一個人,那個人轉頭就會殺更多的人,那麼救死扶傷,究竟算善還是惡?
她想起當年那個少年沉默而倔強的樣子,心裏微微的歎了口氣。她總想身邊的人都好好的,如今也不知道是期望莊劍卿被抓到,以命相抵,還是期望他不被抓到了。
景山青搖頭,“他報了仇,自然遠走高飛,如今江湖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蜀中,他不可能留在這裏。”
“可是不抓到他,大家都會以為是維心宮做的。”
景山青揚眉,“別人怎麼想,與我何幹?隻要你明白真相就可以了。”
“景山青,你太自負你自己的實力了。如果不找莊劍卿的話,這孩子怎麼辦?”
“如果你想找他,那我就讓人想辦法去找。”景山青無所謂的笑了笑,“其實這孩子我是想留著我們自己養的。你不是想收徒弟麼?也省的我們費心去找了。”
舒天心打了他一下,“哪有這樣收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