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的這番舉動雖然看似不大,但完全征服了高覽的身心,尤其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漢子。高覽不禁回憶起自己最初投軍的心願,就是為了能夠保家衛國,保護村子的鄉親們不在受戰亂的禍端和摧殘。
可是跟隨著袁紹久而久之這種心願也變得麻木起來,最終竟然變成了今生不可實現的奢望,試想一下當今戰亂的年代,有哪一個諸侯會是為了百姓著想,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勢力和榮華富貴而征戰。
沒想到今日能夠遇到這樣一位大義明主,高覽最終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腔熱血的對趙煜伏拜道:“我高覽拜見主公,願意一生一世投效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樣的美事當真讓在場的人都喜不自禁,乙方能夠多增加一位大將實在是可喜可賀,甚至喜過自己的好兄弟娶媳婦過門一般。
“高覽將軍有如此仁義,趙煜謝過了,從近以後高覽將軍就是我幽州軍的大將,以後大家都是兄弟相稱了。”
趙煜正說著,忽然有探子來報:“報主公,太史慈將軍押著敵軍大將顏良歸來。”
“哦,快請太史慈將軍過來。”今天的重角色終於到了,顏良作為河北四庭將,乃當世一代名將,其武力要更勝文醜一籌,當然名聲與品行也更勝文醜一籌。
“子義參見主公。”正說著,太史慈已經快步前來。
趙煜將太史慈扶起來的同時也微笑的問道:“將軍快快請起,看將軍一臉的愉悅,想必此次戰果很豐盛了。”
“托主公鴻福與妙計,我軍在埋伏的時候,正遇到敵方大將顏良率兵馬經過此地。三千兵馬猶如一灘軟泥一般紛紛跌倒在地,我軍將士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一舉擒拿,惟獨敵方大將顏良完好無損要與我決一死戰,可是末將擔憂前方戰況,不願意浪費過多的時間,因此用計逼迫顏良停手。”
太史慈話音剛落,田豐忍不住開口道:“子義將軍是否用那些俘軍做為要挾,迫使顏良將軍自願被擒?”
“田豐先生果然厲害,子義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顏良將軍已經被我捆綁關押在隔壁的軍帳中,隻等主公發落。”太史慈說罷,人已經退到一旁。
計拴顏良,這也是田豐所獻的計策,田豐畢竟在冀州待得時間不短,對袁紹身邊的人很是了解,這也身為一個謀臣應學到的觀人之策。顏良武藝高強,但是有勇無謀,為人十分重情義,對待下屬更是十分愛戴,甚至把他們都當成自己的家人一般,所以當太史慈一軍俘獲顏良的騎兵時,隻需要用他們的性命做威脅,顏良必然屈服。
“諸位看此事應當怎麼辦才好?”如今大戰以勝,正是招賢納士的好時機,見到這樣名將之士,趙煜當然一心想要收納之。
“主公,顏良之事隻須交給臣來做即可,臣保證可以將其勸降。”對於顏良的事,田豐很是了解,所以自願請纓。
一旁的高覽也站出來請纓道:“末將也願一同前往說服顏良將軍,算是為末將初到此地為主公獻上一份功績。”
“好,有田豐先生和高覽將軍出馬,顏良將軍必定會加入我軍陣營,趙煜就恭候兩位佳音。”
田豐與高覽兩人一路沉默的走向顏良所待的軍帳裏,到了之後兩人相互作出一個請的動作就先後入了軍帳,隻見裏麵所站的人正是顏良無疑。
顏良被捆綁在這裏,本就一臉的困惑,忽然見有人進來,正想開口怒喝,可看清楚來者時,不禁愣住了,“田豐先生…高覽將軍,你們…你們二人這是?”
對於顏良的驚訝,田豐並未直接回答,雙拳一抱恭敬道:“將軍別來無恙啊。”
“先生不必如此多禮,兩位此次前來莫非是為了招降顏良不成?若是如此,兩位還是請回吧,我顏良寧願戰死,也不做反叛之臣,要殺要剮請君隨便,我顏良寧死不會皺一下眉頭。”說罷顏良就已經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神情。
“將軍這是何話,田豐自知將軍乃是忠義之士,如今我家主公一直深信將軍乃真良將,將軍之勇武更是世間罕有,所以不忍心傷害,故而派我等前來與將軍敘舊商議。以前我與高覽將軍投身與袁紹帳下,隻當袁紹英俊威武、禮賢下士,四世三公、門多故吏,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極多。哪知這些都隻是袁紹的表麵帶人之舉,他外表寬容,但內心猜忌,喜好謀略而不能決斷,有人才而不能用,有好的計謀也不願采納。門下的謀士相互妒忌、相互謀害,不能齊心協力共事,就連對待自己的長子立嗣也玩起了陰謀,何況對我等將臣以及冀州的百姓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