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苦山村避暑山莊。
“報告程……啊老板,還是沒……沒找到。”
助理吳權低著頭眼神偷偷瞥向坐在老板椅上,端著一杯上好龍井,微微抬了點眉頭正注視著自己的程一海。
在這山莊裏程一海都是讓員工們統一喊他老板,看了看旁邊坐著避暑山莊的老板王福全,吳權嚇出一身冷汗,放在兩側的雙手不停摩挲著棉質材料的褲子……
自己差一點就喊了程總,若喊出來,程一海多半是要不高興的。
最近老板心情又極差,自己還是不要觸黴頭的好,幸好他急忙收住了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整個山莊的人隻知道人們都叫他老板,沒人知道他真實姓名。
吳權還一直為前陣子不小心給了一個跛腳郎中一張老板的名片而懊悔不已,當時自己外出不慎被蛇咬了,幸好路上遇到他救了自己。
若不是那位郎中,自己恐怕是要沒命的,那荒郊野嶺的偏僻村子找個醫院簡直是大海撈針。
本想留個聯係方式,沒想到身上隻有一疊帶在身邊許久的老板的名片。
想著這上麵的號碼反正也是自己的,就是名字.......
要是村子裏有人打電話來,就說是自己的名字好了,吳權想著姑且先這樣解決。
程一海生得極為好看,皮膚白皙,鼻梁高挺,濃墨般的劍眉下麵一雙飽含著無限光彩的含情目論誰看了不心動?
吳權想著若他是女子,定然和辦公室其他同事一般也會愛慕著老板的。
可就是這樣一雙含情目,怒氣升起來時卻讓人不敢直視。
總覺得這雙眼睛裏投射出層層寒光,讓人背後發涼。
程一海雖未發話,可眼神讓吳權感覺自己已經被鞭笞了一遍了,不敢再多說其他。
“老板,您要找什麼,要不我幫您吧?”
旁邊的王福全也感覺如坐針氈,這種低氣壓的環境他也不想多待,便主動發問。
眼前的老板是昨天剛到的,但人還未到便派他的助理吳權來包下了山莊裏最豪華的一個套間,甚是豪氣。
就是性格嘛,頗為古怪。
對人總是冷冰冰的,這一會接觸下來隻令人覺得平時定然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隻是令人好奇的是,這位金主並未說明住多長時間,隻說看情況而定。
不過管他呢,錢已經一次性打了半年的都不止。
王福全聽口音和看程一海的帶著的一幹隨從便猜測此人絕對是桐城的哪位富豪了。
“暫時不必,之後有需要王莊主幫忙的地方還請不要推辭。”
程一海言語依然冷淡。
王福全感覺房子都快結冰了,自己也快了……
看程一海今天叫自己來就隻是大致詢問了下村子裏的基本情況,似乎是找人似的。
王福全有些疑惑,但人家明顯不願意說便也隻好作罷。這冰冷如霜的性格,王福全也不想與他多說些什麼了。
隻想趕快離去,好好供著金主就行了,沒人跟錢過不去。
簡單說了句沒事就先走了,莊子裏還有活要幹。